封子劍的不快一掃而光。他愜意的站在那裡。
“誰!”他猛的一回身,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身後之人正是剛才在客棧窗戶看到的佳人。
她略施粉黛,眉眼含春,朱唇微啟:“麗榮見過公子!今晚請到芙蓉樓一聚!”說完,盈盈退下了,那雪白的鏤花紗衣帶著淡淡的清香。
封子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個書呆子,我非整治他一番不可。他的氣又上來了。能使他發怒而不殺的人也只有張天顏了。
夜晚掌燈十分,封子劍吩咐白蓮留在在客棧。他帶著張天顏來到了錦繡樓。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老鴇走上前來把他們帶到了裡面。張天顏一看情景,便明白了八九分。他扭頭就向外走。
“來都來了,想到哪裡去呀?”一個身著翠綠長裙的女子拖住了張天顏。
張天顏的一隻手臂被封子劍弄得現在還不敢動彈,所以他又被拉著進了封子劍的包間。他漲紅著臉坐在幾案後,那個女子給他倒了酒。
那個叫麗榮的女子坐在封子劍旁邊。封子劍用含著玩味的眼神看著張天顏。
“有酒無曲多無趣!”封子劍看著旁邊的麗榮姑娘。
麗榮一拍手,馬上有個丫頭抱來一古琴。這把古琴色澤烏黑,是把上好的琴。麗榮端坐在琴臺前撫了起來。
張天顏忘了害羞,邊喝酒,邊欣賞起來。封子劍知道這書呆子肯定在古琴方面造詣匪淺。
那翠衣女子見張天顏已有醉意,便拖著他走。
“不行!主上!”張天顏狼狽不堪。
封子劍只是笑笑,也不阻攔。他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您這是要走嗎?”麗榮的聲音有些悽楚。
封子劍停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麗榮呆立片刻,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自己這風塵女子的身份,他到底還是看不上的。
封子劍回到客棧,夜已經很深了。他躺在床上想象著張天顏的囧像,別提多開心了。可是,門開了。小暗衛竟然將張天顏給扶了回來。
“誰叫你多管閑事!”封子劍有些氣息不順。
“我朝律法明令禁止官員嫖妓,聖上之舉似有不妥。”小暗衛把張天顏送到耳房。
封子劍想了想,似乎真的有這麼一條律法。他待要向小暗衛問個明白時,小暗衛早就順窗戶跑了。
這個小暗衛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哪個家臣的兒子,否則怎麼對我朝的律法那麼熟悉?封子劍有些睡不著了。
清晨,封子劍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客棧的樓梯上傳來跑步聲。緊接著他們的房門開了,幾個衙吏闖了進來。封子劍惱火的坐了起來。白蓮也從裡間出來了。
“什麼事?”白蓮一手掐著腰問。
“是他們嗎?”一個吏頭模樣的說。
“就是他!”一個丫頭指著封子劍道。
“把他帶走!”
幾個衙吏沖了上來。白蓮擋在了封子劍前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蓮眉毛立了起來。
“我們家的頭牌麗榮姑娘死了!死前就只與他在一起過。”那個丫頭是個潑辣的主兒。
“死了?”封子劍有些吃驚。昨晚還在一起喝酒聽曲兒,怎麼一晚上人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