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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欣子從梅林上飛躍而來,接住了封子劍的掌力。兩人各向後退兩步。
“你還真想毀了我的梅林啊!”韓欣子笑容可掬的說。
封子劍坐在了屋前的石凳上,看著容顏依舊年輕的韓欣子。他的風采如昨日一般光彩照人,那雙鳳眼令人神馳。
“我來的目的你想必知道,不然你也不會躲著我。”封子劍開門見山。
“我這有上好的龍井,你等下!”韓欣子進屋去了。
這個滑頭!封子劍暗罵。
過了好一會兒,韓欣子終於出來了。他的手裡端著茶具。他將沏好的茶端了一杯給封子劍。封子劍哪有心思喝茶,他放下茶碗,眼睛盯著韓欣子。
“你真想知道?”韓欣子啜了一口茶道。
“說吧!我聽著。”
“十五年前,我到南疆去看你們,不巧在一處墳地看到了奴嬌的名字。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我還是念了咒語,看到了在墳頭徘徊的奴嬌的魂魄。”他看了一眼封子劍。
封子劍的臉色慘白,眼睛望著茶杯。
“你這是怎麼啦!我吃驚的問。她說她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然後她將經過告訴了我。這時,有個婦人悲切的在墳前哭泣,好像不想活了。我對奴嬌說你恨他嗎?她說有點恨,但是那都不重要了,只是有點不甘心。我說你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你願不願意救那個婦人一命?她當然說願意。她的善良使你們重聚。”
“你是說弗兒就是奴嬌?”封子劍瞪大了眼睛。
“也不完全是。奴嬌已經轉世成弗兒,她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只有容貌沒有改變。她投胎到那婦人的腹中。我告訴那婦人她已經有了身孕。那婦人果然不想死了,她說要把他的孩子生下來,那是他們愛的果實。那位婦人很有才學,她將弗兒帶到七歲時病故。我將弗兒帶到燕山傳授給她武學,並教她為人處世之道。可是她還是那麼天真善良!”
“她拋下自己的丈夫不辭而別,這怎麼說!”封子劍怒氣還沒消。
“以前你沒這麼大火氣。你一定是愛上弗兒了!”
“是的!”封子劍也被自己的坦白給鎮住了。他的臉不由得紅了。
“弗兒離開你是為你好。過去她不懂事,可是她長大了,明白了一些事理。外面對你的風言風語她是能感受得到的。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你是說是我的錯了?”
“難道不是嗎?你一直讓她著男裝,你把她當成了什麼?”韓欣子回瞪著封子劍。兩人就像鬥架的公雞,你盯著我,我盯著你。
“你讓她回到我身邊,我給她名分!”封子劍讓步了。
“我沒見過她!不過,就算是見著她了,我也會尊重她的選擇!”
“你!”封子劍氣的站起身來!
“我們比劃比劃!如果我輸了,就按你說的辦。如果你輸了,就幫我把她找回來送到我身邊!”
“好!”韓欣子其實對封子劍在武林中尚無對手的傳言甚為不滿。他們是好朋友,從來也沒有交過手。所以,韓欣子不服氣。只是他們是多年的好友,他不好向封子劍挑戰,以免他說他小氣。
兩人先是拳腳對決,打了一百二十多回合不分勝負。韓欣子沉不住氣了,他抽出了他的乾坤劍。封子劍也不敢大意,彈出了腰間的寶劍。只見劍光不見人影,梅花點點,落紅無數。他們從院中打到梅林,又從梅林打回院中。一個如蛟龍出海,一個如白鶴飛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