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封子劍推了白蓮一把。白蓮借勢飛身上去抓住藤繩,在瞬間下降了幾分,因為藤繩是彎曲的。但是白蓮腳蹬著坑壁縱身一躍,人已經到了坑外。
封子劍只輕輕一縱,伸手抓住藤蔓腳尖點著坑壁,也飛身上來了。
“我的書!”張天顏望向坑內。
“給!”封子劍左手正拿著張天顏的書簍。
張天顏接過書簍,喜出望外。封子劍看著他手掌上的血痕,從懷裡掏出白藥抓過他的手給他撒上。
“哎呦!呼!”張天顏被藥唦的生痛,不免撥出聲來。
白蓮拿出自己的手帕給他包紮起來。然後幫他把藥簍子背在他的肩上。他們抄小道下了山,在路邊小攤吃了陽春面,買了幾個火燒和三匹馬。收拾停當,三人離開邊鎮進入內地。
此去燕山路途遙遠,剛入內地就險些被俘。封子劍在琢磨:這訊息也太快了吧!暗衛哪裡去了?難道是暗衛中出了問題?他不禁冷汗津津。正想著,他們已經進入了徐家莊,找了一戶人家住下了。
半夜十分,封子劍聽見動靜,喊醒兩人穿戴整齊出了房門。遠處火把隱現,房主也起床觀看。好像是一隊官兵,正在挨家挨戶搜查。
“我們走吧!”剛走了幾步,封子劍又折了回來。
“老丈!別說我們來過,以免給你們帶來麻煩!”他囑咐房主老漢。
“曉得!”老漢看著挺精明的,估計不會有問題。
三人騎上馬飛奔離去。
騎馬跑了一夜,封子劍等人來到一片茂密的叢林裡坐下休息。雖然點著篝火,他們還是感到絲絲涼意。北國和南國的氣溫還是有所不同。張天顏從背簍裡拿出一件棉馬甲穿在身上,又掏出一張地圖仔細看著。封子劍靠了過來。
“我們應該在這裡。”張天顏指著地圖北上角道。
“去燕山怎麼走最近?”
“先向東越過秦河,再向北翻過大尼山就到燕山了。這是最近的路,不過不太好走。”
“帶著你當然不好走了!”白蓮冷嘲熱諷。他不就是一個書生嗎,還值得你封子劍這麼看重!白蓮心裡不平。
向天顏臉色頓時變得緋紅。
“別忘了昨天是誰救了我們!”封子劍明顯不高興了。
白蓮閉上了嘴巴。她闖蕩江湖這麼多年,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有了路線圖,接下來就好多了。他們不但避開了檢查的關卡,而且也躲過了追查的人。只是這路確實難走,又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的行程緩慢程度可想而知。這不,他們面前就遇到了一條一丈多寬的壕溝,上面搭著一座木板橋。說是木板橋,其實就是將一根原木砍成兩半搭在上面。
封子劍快步走了過去。這個張天顏站在那裡直冒冷汗,他實在是不敢過去。這個溝深約百尺,他望著就頭暈。
白蓮看著他的慘相心裡樂開了花。她的一隻腳踩上了獨木橋,可是瞬間又停住了。
“來!我揹你過!”她蹲下了身子。封子劍交代過,他的安危由她負責。萬一這個呆子掉了下去,那可沒法向他交代。
“我,你……”
“什麼我,你!上來!”她反拽著張天顏的胳膊,把他背負在身上上了橋。
“慚愧!”張天顏閉上眼睛咕噥著。
封子劍沒聽見腳步聲,不禁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看著他們的滑稽樣,他不禁笑了。
過了獨木橋,張天顏面紅耳赤的整理著衣衫。
“怎麼像個大姑娘似的!”白蓮白了他一眼。
“咳咳!”封子劍咳嗽兩聲打破了他們的尷尬。
“前面應該就是秦河了!”
三人朝山下望去。一條亮晶晶的蛇形河道呈現在眼底。他們歇息片刻,然後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