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還真就不能秒睡,把手機調到最暗,我回了一條“咋的了”
“問你個事”很快,張楠的資訊回了過來。
我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果然,張楠繼續說道:“假如,生命只剩兩年,你會怎樣?”
“兩年?”我想了一下,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你問這個幹啥?”
“我一個朋友她問我的,我沒回呢,我尋思問問你。”張楠回道。
哼哼!
我哼了一聲,這小子沒事就聊小姑娘,然後有事沒事的就問我怎麼辦,讓我給出個招之類的,有時候更是問一些幼稚的問題,礙於兄弟情面,我只能硬著頭皮給他一一解答。
這個覺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早就想到答案的我回了一條:“當然是揮霍了!吃最好的!玩最好的!”
“為啥?”
等了一會,張楠才回道:“為啥?”
我去!感情這貨把我的回答給人家笑姑娘回過去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給他回到:“青春既然不能被挽留,那麼就用我們的方式揮霍,或者珍惜。不過你都剩兩年,還珍惜個啥?趕緊揮霍得了。”
然後我以千字五十元的方式給他說了一大堆硬道理,然後埋頭大睡。
然後我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在醫院住了三四天的時間,我就出院了。
在我醒來的當天,醫院裡就留下來四個人照顧我,剩下的人都被護士強制的驅散了,很正常,沒有哪家醫院的病房裡會有算上病人一共十二個人的病房。
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到底是什麼樣,而這幾天我也變著方式的像我的兩位姐姐個姐夫套話,但是無奈,什麼都沒有套出來,但是越不說,就越表示我的病很嚴重。
唯一的小插曲,有一次吃午飯,姐夫給我買回來一份米飯和一份地三鮮,我是從小都不吃茄子的,見到地三鮮,我就半開著玩笑說道:“誒呀!這誰買的菜?我長這麼大從來都不吃茄子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三姐拿著勺子給我喂飯的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後只見她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滑落,見我看著她,三姐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捂著嘴跑了出去,只留下姐夫的一聲嘆息和錯愕的我。
三姐再次回來的時候,紅著眼睛,手中拿著一份我最習慣吃的木須柿子,而我卻再也沒有心情吃下去了。
從那以後,本來是三姐和四姐輪流照顧我的,後來變成了大姐和四姐了,三姐就再也沒來過。
身體的虛弱在第二天就消失了,我只是在醫院觀察了幾天,然後就被告知要出院,這讓我很是不解,難道我什麼大病?不然怎麼會這麼早就出院?可是……家裡人的狀態又該怎麼解釋?
回到家裡,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我母親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得知我的病情之後,更是倒在了家裡,其實我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原來父親在我醒來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和我的幾位姐姐趕回家裡照顧我母親去了。
本來還在昏睡的母親聽見我回來了,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然後是我的幾位姐姐也跟著哭了起來,接著我的姐夫們,一群大老爺們,站在那裡抹眼淚,最後在我心中,最最堅強的父親,也老淚縱橫。
而我,處在驚呆中的我,只能愣在那裡。
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加上在醫院裡發生的種種事情,我心裡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我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