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經過阮嘉樹的補習，經過方若妤的刻苦學習，終於在期末時候，方若妤得到了全校倒數第一的好成績。
看著方若妤扭扭捏捏從背後拿出成績單的時候，阮嘉樹心中還有些期待。
只是看著成績單上一列的紅色不及格成績，阮嘉樹忽然眼前一黑，險些就這麼當場昏厥。
“為什麼？”阮嘉樹捏緊手中成績單，牙齒緊咬在一塊兒。
為了讓方若妤把題吃的更透，他用了最簡單易懂的講解方式給她講題，每回看到她做習題全對的時候，他心中的成就感比談成一旦價值一個億的單子還要痛快。
可現在她的成績單上都寫了什麼？
門門不及格，門門掛紅燈。
阮嘉樹，“是我沒有給你說明白題目的解法麼？”
方若妤怯弱的搖頭。
阮嘉樹，“那是我沒有講到重點？我講的題老師全沒考？”
方若妤依舊搖頭。
阮嘉樹紅著眼眶衝成績單上抬起頭，一向性格溫良的他，頭一回出現了發怒的徵兆。
方若妤被迫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一雙小小的唇瓣囁嚅兩下，用極低的聲音說出了這次考倒數的原因。
阮嘉樹嘴角重重一抽，“因為肚子疼？”
方若妤點頭。
阮嘉樹，“每門功課的時候，你都肚子疼？”
方若妤還是點頭。
阮嘉樹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想要打孩子的衝動，“為什麼會肚子疼？因為吃壞了東西？還是著了涼？”
見方若妤搖頭，阮嘉樹終於控制不住情緒，輕吼出聲，“什麼都不是，為什麼還是考那麼差？”
他隨手往後花園裡撒顆種子都能見種子發芽呢，她倒好，他精心培育了這顆種子這麼久，結果告訴他種子非但沒有發芽，反倒還爛了。
方若妤被他吼得眼淚一下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阮嘉樹並沒有因此而心軟，反而愈發氣她沒有出息。
當天晚上方若妤被阮嘉樹拉進書房好生教訓了一頓，眼看著牆上的時鐘就要走到十二點，一直站在書房門口的阮卿卿終於忍不住敲響了書房門。
還在教訓方若妤，要求她把剛列印出來的試卷多做幾遍的阮嘉樹聞聲開啟門，見是妹妹站在門口，阮嘉樹心中瞭然。
妹妹一定是來給裡頭的哭包求情的。
果不其然，阮嘉樹還沒開口，阮卿卿就做出了一副祈求的模樣。
阮卿卿，“哥哥，都已經十二點了，若妤該睡覺啦。”
阮嘉樹冷哼一聲，餘光瞥了眼裡頭還在埋頭做試卷的方若妤，道，“她這次考得太差，就該多做幾套試卷反思自己。”
阮卿卿側身看到好友的背影，心下心疼，再顧不得兩人之間拉過鉤的約定，把這次方若妤考差的原因全部抖露了出來。
阮卿卿，“若妤她不是故意考差的，是方叔叔要她考差的。”
“卿卿！”
阮卿卿的話剛說完，書房裡便響起方若妤的驚呼。
門口的兄妹二人同時看過去，就見方若妤摔倒在地毯上，明顯是方才著急下位置才不小心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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