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清早沒有起來，顧寒霄雙手抱著兩個孩子上了車。
被兩個孩子圍在中間，顧寒霄沒有多餘的空間再在車上翻閱檔案，只能手拿一隻手指布偶，被女兒拉著一塊兒玩。
“媽媽是小豬嗎？為什麼堆堆都去上學了，媽媽還沒有起床。”
趴在後座上，堆堆看著越來越遠的家門，依舊沒有看到阮卿卿的身影。
這讓一直粘著阮卿卿的堆堆很是沮喪。
兜兜手中拿著巴掌大小的魔方，獨自將魔方打亂後閉上雙眸的一瞬間，魔方又重新變成了原狀。
聽到妹妹沮喪的語調，兜兜睜開雙眸，與顧寒霄一模一樣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兜兜，“肯定是因為媽媽昨晚看劇本看的太晚了。”
他把頭轉向顧寒霄，一雙眉毛蹙起，“爸爸，晚睡對身體不好，你要讓媽媽早些閉眼睡覺。”
顧寒霄還是頭一回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教育。
想到阮卿卿今早起不來確實是因為昨天睡得晚了，顧寒霄乾咳一聲，掩飾眼中的尷尬後，虛心接受了小兒子的教育。
直到車子遠去，堆堆這才收回目光，把視線轉向了顧寒霄手中的手指布偶。
堆堆，“爸爸，堆堆將來會有弟弟妹妹嗎？”
顧寒霄看著女兒趴在自己懷中，小手抓著自己手中布偶的俏皮模樣，身子一頓，低聲詢問道，“堆堆想要弟弟妹妹嗎？”
見堆堆點頭，顧寒霄笑著輕撫她的額頭，“如果堆堆想要，或許以後會有的。”
旁邊才丁點大的人精兜兜一下抓住了重點，“為什麼是以後，為什麼是或許？”
兜兜眨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那就代表兜兜和堆堆以後或許不會有弟弟妹妹是嗎？”
顧寒霄並沒有打算欺騙孩子。
阮卿卿兩次進手術室，為了生孩子走了兩次鬼門關，顧寒霄每每想起來都會出一身的冷汗。
如今的他兒女雙全，為了不讓卿卿再受那樣的苦，他偷偷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
瞧見小兒子和女兒臉上表露出的遺憾的表情，顧寒霄伸手捏了下他們的臉。
顧寒霄，“因為媽媽生你們受了很多苦，爸爸不希望再看到媽媽那麼辛苦，所以爸爸希望兜兜和堆堆能理解爸爸媽媽的決定。”
顧寒霄，“況且並不是媽媽不再生寶寶，兜兜和堆堆就沒有弟弟妹妹了，你們忘了，還有若妤舅媽他們在呢。”
遠在公司開會的方若妤悄悄打了個噴嚏，在心中埋怨昨晚阮嘉樹又沒給自己蓋好被子。
兜兜和堆堆馬上就要念小學了，許多道理都已經聽得明白。
知曉將來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弟弟妹妹後，兩個小朋友不再沮喪。
兩個小朋友上的幼兒園是當初顧知非上過的，但顧寒霄平時工作忙，很少能來幼兒園一趟，因此當他帶著兩個孩子出現在幼兒園門口的時候，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堆堆被兜兜小心翼翼保護著，瞧見不斷有人朝這邊走來，堆堆低聲開口道，“兜兜，他們為什麼總擠我們呀？”
兜兜和顧知非學習了一身的冷冽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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