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如離弦箭般離開了夏以安的視線。
坐在後座的阮若離眉頭緊皺,雙目依舊死死盯著掌心的紙幣看。
司機沒等到他要去哪兒的回答,只慢悠悠的繞著這一片開。
從後視鏡中看到他盯著手心的錢,半開玩笑道,“小夥子,你女朋友挺愛你啊。”
阮若離忽的抬起頭,嘴裡跳出話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司機聞言眉頭輕挑,“不是女朋友還那麼生離死別的,看她的臉色不好看,你們吵架了?”
“都說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收緊五指,阮若離背靠著車後座,緩緩閉起雙眸,“調頭。”
“什麼?”
阮若離,“我說調頭,去接她。”
阮若離和夏以安不一樣。
他從小心大,不論遇見什麼樣的挫折,心大的他從來不會把那些事兒放在心上。
這次在夏家遇見那樣的事,他本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說沒錢的夏以安掏出紙幣塞進自己手中,那張被攥皺的紙幣滾燙,燙的黏住了他掌心的皮肉,怎麼甩也甩不掉。
心中思緒翻湧,阮若離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既然她都說了是唯一的好兄弟,那他幫一把這個異性的好兄弟也合乎常理。
前頭的司機聞言在下一個路口將車掉了個頭。
瞟了眼後視鏡中依舊靠坐在椅背上的阮若離,司機輕嘖了聲。
現在的年輕人和當年的他們不同了,喜歡就追,真是好樣的。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司機的誤會,待司機開口提醒他前邊路口有人時候,阮若離睜開了雙眸。
夏以安還在原地。
徹底身無分文的她不知道該去哪兒。
會所那邊她早兩天已經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