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皮箱塞進阮卿卿懷中，蔣姨重新坐回位置上。
見阮卿卿的小臉上寫著疑惑，蔣姨衝她眨了眨眼，“這可是臭小子求了我很久的，我還怕他估摸的尺寸不對，如今看你就知道，這小子在背後可沒少下功夫。”
阮卿卿聽了她的話更是摸不著頭腦。
顧寒霄伸手捏了把她的臉頰，笑道，“開啟看看？”
阮卿卿這才將皮箱的扣子一一拆開，待看清皮箱中的東西后，這才驚覺方才蔣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蔣姨沒什麼本事，自小跟著父親學這個，還算拿得出手，卿卿要不要試試？”
皮箱中，乳白色打底，湖藍小花點綴的旗袍靜靜躺在其中。
阮卿卿抬起頭，與蔣姨四目相對，“這是……您做的？”
“蔣姨打小就學這個，你去試試有沒有哪裡不合適的，趁著時間還早，還能讓她幫著改改。”
顧寒霄就坐在一邊喝茶，接著茶水的煙霧掩去眼底的驚豔。
蔣姨瞪了他一眼，“真把我這兒當成衣店呢。”
接著又轉頭一臉笑的衝阮卿卿開口道，“卿卿快去試試，要是有哪兒不合適的，蔣姨再給你改改。”
變臉速度之快，著實令人驚歎咋舌。
旗袍的做工十分精細，就連湖藍色的小花都是製作人親手縫製，但凡錯一處都會毀了整件旗袍的美感。
蔣姨的手工老練，當初顧寒霄只拿了份最簡單的三圍尺寸過來，且還不知得不得當，還是靠著蔣姨自己對著阮卿卿的照片製作了這件旗袍。
待阮卿卿從內室走出，蔣姨還在烹茶的動作頓住，旋即笑開了花。
“看樣子我的眼光沒有錯。”
阮卿卿的面板本就白皙，乳白色打底的旗袍更是襯的她的面板白皙透亮。
因為早上出門沒來得及化妝，此刻素顏的她好似一朵出水白蓮，豔麗卻不豔俗。
阮卿卿還是頭一回穿旗袍，未照過鏡子的她將目光轉向一邊的顧寒霄，“寒霄？”
顧寒霄沒有回應。
就連手中杯盞歪了，裡頭的茶水一點點浸透衣袖都未察覺。
蔣姨衝阮卿卿挑眉一笑，接著就聽她乾咳一聲，“回神了啊，再看魂都該被勾走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顧寒霄一下回過神，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失態了。
拳頭抵在唇邊乾咳一聲，顧寒霄搖了搖頭，“不行。”
蔣姨登時瞪起雙眸，“什麼不行，哪裡不行？”
就連阮卿卿也跟著不明白。
她雖是第一次穿旗袍，但她對自己的相貌和身材有信心，為什麼到了顧寒霄這裡就是不行？
顧寒霄喝下一口茶水，壓下心頭的邪火，啞聲開口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蔣姨看到他臉上不自然的表情，頓時瞭然。
抬手將阮卿卿招到身邊坐下，蔣姨替她整理了衣領，笑道，“我們家卿卿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聽蔣姨的，下午的見面會就穿這身過去，保證豔壓群芳。”
顧寒霄捏緊手中的杯盞，額角青筋暴跳，“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蔣姨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繼續同阮卿卿唸叨，“卿卿穿著好看是好看，就是缺了點什麼。”
沉吟了一會兒，蔣姨雙手一拍，道，“我知道了，該將大腿一側剪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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