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盡頭。
阮靖馳雙手環胸，一側肩膀抵著牆面，雙眸視線遠眺在窗外的建築群中。
顧寒霄就站在他的身邊，平靜的外表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的雙手掌心已經出了不少汗。
半晌，阮靖馳放下夾在兩指間未點燃的煙，沉聲開口道，“喜歡卿卿？”
顧寒霄點頭，“是，喜歡她。”
阮靖馳眯起雙眸，掩去眼中的沉重，道，“叔叔知道你是個優秀的孩子，但是卿卿的年紀還小。”
對於這個三十五歲才得到的女兒，阮靖馳看的比誰都重。
“記得去年這時候回來，卿卿還不是這樣，時亦的事我都清楚，叔叔很感謝你能幫她……”
“我並不是在幫她，”顧寒霄打斷他的話，“我是在幫自己。”
“我自小看著卿卿長大，同阮嘉樹一樣，曾經的我以為自己只把她當做妹妹。”
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顧寒霄繼續道，“只是在卿卿第一次點頭同意和時亦交往，我才知道自己不是。”
“不是隻把她當做妹妹疼愛，不是隻把她當做家人疼愛。”
他抬起頭，“是把她當做心上人一般疼愛，想同她一起分享山川河流，想將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捧到她的面前。”
“她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這是顧寒霄頭一次說出心裡話。
從前的他能坐在阮家客廳與阮靖馳聊些關於公司方面的事，說這些話，還是頭一次。
已經汗溼的掌心透露著他的緊張。
阮靖馳緘默無言，假裝不經意間將顧寒霄上下打量一遍。
他是看著顧寒霄長大的，也瞭解顧寒霄的家庭，顧老爺子也是真心疼愛小女兒。
可顧家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還是叫他有些牙疼。
就衝顧寒霄的後媽來說，他也不是不相信顧寒霄不能保護好小女兒。
就是怎麼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