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未知之地已經陷入了黑夜之中,爬出洞穴的高天明依舊由本能控制,他像一隻蟬一樣想找一棵樹,爬到高處去褪去外殼。
而此刻的高天明身邊哪有樹?只有石壁!
爬出洞穴的高天明四肢行走,似乎在不斷地感應著什麼,漸漸地他開始向著石壁爬去,爬到距離地面七八米高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他的雙手雙腳上面的甲質變成鉤子一樣,緊緊的嵌入石壁。
此時的高天明就像一隻蟬一樣準備在這石壁上褪去甲質外殼。
摸索了一陣子,固定好身體的高天明準備正式蛻殼!
半響之後他的身體依舊毫無變化,隨即他想起來了什麼!
就像不鳴蟬蛻殼之前需要用口器汲取安密樹的汁液獲取相應的能量作為引子一樣,高天明也需要一股外界的能量作為“蟬蛻”的引子。
可是高天明身下只是冰冷的毫無生機的石壁,哪裡有甜嫩的汁液供高天明汲取?
許久不蛻變的高天明扭動著身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面部不自覺的貼近石壁,慢慢張開嘴,一個由念氣構成的管道從高天明的胃部延伸到嘴部。
高天明的頭顱猛地一下磕向石壁,口中的管道也隨即深深的扎向石壁。
“煉精化氣”不自覺的發動起來,乳白色的念氣管道從石壁內部不斷的汲取著什麼,隨著高天明的喉結不斷抖動,他也在吞嚥這汲取出來的異物。
慢慢的,從高天明的嘴部接觸位置開始,這堅硬的黝黑色石壁慢慢的褪色為鬆脆的白褐色。
就如黑色墨水滴入水杯裡面將清水染黑一樣,高天明的汲取反其道而行之將這黝黑的石壁一點一點染白。
直到大半巖壁都被染成了白中夾雜著褐色,高天明停止了進食,慢慢的甲質將高天明的頭部連同身軀一同包裹。
此時的甲質在稀散的星光下熠熠生輝,他就那樣停止不動掛在石壁上!
回到幾個小時之前,在甬道中彎腰行走了五六個小時的卜哈剌此刻停止了前進,卜哈剌抬起手臂看著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六點左右,正是晚飯時間。
他摸了摸肚子,回想著自己上一次大吃特吃的日子,他嘆了一口氣,不再站立坐在地面上用手指摳出一塊身邊的泥土,在手燈的照耀下仔細觀察這裡的土質。
如果一直按照這個速度前進,走六個小時歇息一下,再算上睡覺的時間,自己大概還能堅持四天,如果停止前進,原地不動,依靠僅存的水源與食物自己能堅持半個月。
卜哈剌思索著最壞的打算,自己該怎麼樣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裡的土壤裡面似乎都沒有太多水分,像是砂礫一樣,但是又很堅硬,完全沒有因為水分缺失變得酥軟的樣子。
這種材質的土壤自己從來沒見過,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是在地下多少米,而且這真的是地下嗎?
從這裡的溫度,溼度,以及自己的呼吸頻率來看,這裡根本不像是地下!
曲腿盤坐的卜哈剌思考著這裡的情況,他覺得自己不能按照這未知力量形成的甬道前進了,想要離開這裡自己不能順著他們的規則前進,自己需要跳出棋盤,打翻棋盤!
卜哈剌將自己帶入未知勢力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首先分離三人,是為了蠶食他們,也就是說他們三人的力量加起來是這未知勢力難以應對的?所以需要分而治之?
自己三人的情報已經被對方得知?
所以他們才把自己送到了這個窄小的甬道?
卜哈剌活動了下身體,既然你想限制我,那我就把這個通道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