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足夠深入時，已經在這艘船內走出了上萬裡，一方古老的祭壇映入他的眼中。
祭壇通體烏黑和船體沒有什麼差別，上面刻著種種古老繁複的圖案，張亮無法辯駁，但可以感受出其中磅礴如海的力量。
祭壇上面和古船一般，無比的滄桑，刀槍劍孔都有，展現出當年經歷過何等可怕的大戰。
“哧！”
比泰山還要高的祭壇，張亮一步就邁了上去，腳底有一閃而過的金光。
在黑色祭壇的中天庭的瓊漿玉液，有著五色的霞光閃爍。
“仙王的鮮血嗎？曾經九天十地的敵手留下來的鮮血嗎？”
張亮的印象之中，九天十地似乎沒有人流淌五色的鮮血，唯一一個流淌五色鮮血的還是九天十地後來無數時代之後的不死天皇。
“也不知那隻鳳凰怎麼樣了？被我一拳打入了仙域，應該是重傷狀態，想來會被無始大帝趁機收拾了。”
其他的念頭只是一瞬，當張亮仔細的盯著五色的液體時，有驚人的場景從五色液體內映出。
“吼……殺！”
他聽到了撼天動地的喊殺聲，五色血液如同汪洋一般起伏，曾經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的往事被它烙印下來，展現在張亮的面前。
一住古老的城池橫在邊荒之上，有著舉世震撼的力量在波動。
真仙在怒吼，也有仙王在搏擊。
那是九天十地曾經的往事。
“最開始的那座帝城，也就是現在懸浮在虛空中的原始帝城嗎？”
張亮已經肯定了，所有的戰鬥場面都被他捕捉，他只看到最後有著七位王者互相扶持著走回那座帝城。
每一位王者身上都是傷痕，身上無數鮮血，有著敵人的也有著自己的。
曾經縱橫天下的仙王居然都要靠互相扶持，才能夠走回帝城，可以想象他們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害。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戰吧！”
張亮心中做著猜測，終於知道為什麼鵬王不願上來了，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傷痛。
當年輝煌無盡的邊荒七王那種落幕的場景，他不想再看。
“殺……”
邊荒七王實際上還沒有來得及走回帝城，後方又有可怕的敵手襲擊，那時候沒有天淵，以異域仙王的數量，完全可以來車輪戰。
最後匆匆一撇，張亮看到那座帝城之中還有一群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人。
皮包骨頭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的老者，還有瘦弱不堪的少年，甚至於還有穿著身都是補丁的女童同樣走上戰場。
所有人全都在戰鬥，邊荒七王之中有一位王者永遠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當年你們背負的嗎？”
張亮自語，而後又看向祭壇之外，那裡鵬王面色冷峻，金色發絲隨風飛舞，全身都帶著氤氳的仙氣，看上去無比的出塵。
明明容貌俊美到天下無雙，處在人生的黃金歲月，可是那一雙眸子卻充滿著疲憊和滄桑，他人難以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