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策馬回到了大軍之中。
“蕭蕭,怎麼樣?”秦軻急著問道。
穆蕭蕭淡淡一笑說:“秦大哥別急,等!”
“等?”
穆蕭蕭神秘一笑,便走回了軍營之中。
這一天穆蕭蕭過得極為平靜,可是秦軻卻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第二天一早,秦軻滿臉興奮地敲開了穆蕭蕭的房門,激動地道:“蕭蕭,韓徹派人傳信,今夜會秘密前來!”
穆蕭蕭睡眼朦朧,看著秦軻說:“秦大哥,晚上的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白天好好睡一覺,晚上怕你激動得說不著!”
秦軻滿臉喜色,問道:“韓徹……真的會和我們一起反秦嗎?”
“晚上就知道了。”穆蕭蕭成竹在胸。
終於到了晚上,韓徹帶著親兵秘密進了秦軻的中軍大帳。
穆蕭蕭與秦軻已經在中軍大帳之中等候多時了。
“韓將軍,久仰!”秦軻起身不卑不亢地說。
韓徹點了點頭,苦笑道:“小王爺莫在說這種話了,韓徹已經決定要做一個叛國之人,又怎麼配得上久仰兩個字呢?”
秦軻聞言大喜,幾步來到韓徹身邊道:“將軍能有如此決斷,乃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他秦家亂施暴政,殘害忠良,早就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將軍此舉乃是順天而行,來日青史留名,名垂千古!”
韓徹嘆息一聲,擺手道:“名垂千古韓某人從來沒有想過,只不過是想自私地彌補過去的遺憾罷了。”
穆蕭蕭起身道:“韓將軍不必有這種自責之心,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個人在成為忠良之前,首先是個人。”
“即便是神也逃不開七情六慾,何況是個凡人呢?”
韓徹苦笑道:“姑娘就不必再安慰我了,我意已決,決定隨著小王爺放肆一次!”
秦軻撫掌大笑道:“好,哈哈哈,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弘有今日也是自作自受!來日我等共建一個康平盛世,還天下人一片淨土!”
韓徹點頭看向穆蕭蕭問道:“穆姑娘,韓某人斗膽問一句,與秦國鬥,姑娘有幾成勝算?”
穆蕭蕭微微一笑說:“五成。”
韓徹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點頭說:“足夠了!那韓某人就拭目以待了!”
穆蕭蕭笑著問道:“韓將軍不再等等?念冬還有半個月才能來,等念冬來了將軍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韓徹卻是直接道:“半個月來不及了,等不了那麼久了。”
“哦?”穆蕭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問道:“將軍此言什麼意思?”
韓徹一邊向著地圖走去,一邊說:“我韓某人向來不喜歡糾結,既然我已經決定隨著姑娘鬧一場,便做得徹底些。”
韓徹看著地圖說:“想必姑娘與小王爺近些日子都在疑惑為什麼我遲遲不進攻吧?”
秦軻與穆蕭蕭同時點頭。
韓徹道:“其實我不是在等後方的援軍,而是在等一個裡應外合,前後夾擊的機會!”
“什麼——”秦軻驚道:“將軍是說我南陳境內有你們的部隊?這不可能!”
韓徹搖頭說:“現在還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秦軻道:“韓將軍說得明白些。”
一旁的穆蕭蕭經過韓徹這麼一提醒,不由得仔細看向地圖,隨後恍然大悟,驚呼一聲道:“天極江——”
韓徹看向穆蕭蕭點頭說:“人都說穆威的女兒乃是白澤聖女,今日韓某人相信了。”
只有一旁的秦軻一頭霧水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韓徹指著那條將天下分為南北的大江說:“天極江水勢極大,從天極山而下,一直流經東宮,卻少少有人知道,其實若是逆流而上,在西方天極江有一個巨大的分支藏在茫茫大山之中!”
“然後呢?”秦軻問道。
韓徹看向了穆蕭蕭,笑著問:“姑娘可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