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看著東宮爍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陳惜命咬著牙,拉起穆蕭蕭說:“走吧,有些事管不了便不管了,東宮人的死活是他們自己的事。”
顯然陳惜命是在說氣話,穆蕭蕭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東宮爍一路而去,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立刻喝退了所有宮女太監,抱著頭不斷喘息。
太子妃楊迎從寢宮之中走出,見到東宮爍如此,趕緊來到了東宮爍身邊急道:“爍,你怎麼了?”
東宮爍抬頭看向楊迎,楊迎頓時嚇了一跳,東宮爍此刻竟然雙眼通紅。
如同是一頭即將發瘋的野獸一般。
一把推開楊迎,東宮爍怒吼道:“用不著你來假惺惺,你是來嘲笑我的是不是?我不行了,你也別想好!下輩子你只能守活寡!”
東宮爍昨夜裡發現了一個令他極為驚懼的事,他好像是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他固然醫術了得,但是有些秘聞他顯然是不知道。
否則也不會去吃那回生果了。
楊迎立刻道:“不,不會的,您一定是最近太過操勞,不妨事的。”
“不妨事?我連個男人都不是,還不妨事?口是心非!”東宮爍怒吼出聲,然後又忽然仰天大笑道:“你們……你們都在嘲笑我!笑吧,笑吧,總有一天老子要與你們同歸於盡——”
“我不好,誰也別想好。”
楊迎哭著抓住東宮爍的手臂說:“爍,你這是怎麼了?過去你不是這樣的!”
東宮爍狀若瘋狂地喊道:“過去的東宮爍已經死了,過去就是我太懦弱,才會被你們楊家欺凌!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爹,你哥,你們楊家欠我的,我都要討回來!”
東宮爍說著一把拉住了楊迎的衣領,竟然將楊迎直接從地面提了起來,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力氣。
楊迎臉色漲紅,雙腳不斷蹬著。
東宮爍看著楊迎的臉,彷彿看到了楊佑一樣!
怒火攻心,直接將楊迎摔在地上,就是一頓毒打。
楊迎的叫喊聲引來了她從楊府帶來的貼身丫鬟。
丫鬟跪在地上保住東宮爍的腿喊道:“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啊?太子妃可是懷了您的孩子啊!”
此言倒是提醒了東宮爍,東宮爍看向楊迎的腹部,突然又哭又笑,嚇得滿臉淤青的楊迎與丫鬟同時後退。
“哈哈哈——孩子——”
東宮爍突然哭喊著望天喊道:“小雨,我對不起你,做了負你的事了,也許老天爺再懲罰我做的錯事吧,受了我做男人的……”
說到後面東宮爍說不出口,猛然如一頭野獸一般看向楊迎惡狠狠地說:“都是你爹和你設下圈套,逼我喝下放了藥的酒,才會犯下大錯!”
楊迎梨花帶雨地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殿下您深諳醫術,酒裡有沒有藥你還不知道嗎?你何必騙自己呢?”
東宮爍瘋狂地喊道:“不,就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辜負了小雨,我今天就來個了結。”
丫鬟立刻擋在了東宮爍身前,張開手臂喊道:“殿下您要做什麼?”
“滾開——”東宮爍一腳踢開了丫鬟,隨後在楊迎驚恐地注視下,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楊迎的小腹補。
楊迎慘叫一聲,弓著身子倒在地上。
“小姐——”那丫鬟被踢開後,頭正好撞在柱子上,此刻已經流了血,但還是衝到了楊迎身邊。
見到血光,東宮爍似乎冷靜了下來,愣了片刻後冷聲說:“是你咎由自取!反正我會殺了你哥,我們早晚都要撕破臉皮,哼!長痛不如短痛吧!”
東宮爍說完便拂袖而去,在大門外高聲喊道:“來人,去宰相府!”
宰相府西門恣的書房中,東方樾放下一本兵法,說道:“所以說一切自有天意,該來的總會來的。”
“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回生果……呵呵,怕是回生無望了……”
隨後東方樾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一個少女問道:“南宮,訊息都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