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命無奈地嘆息一聲,暗道這女人緣太好也是個麻煩事。
穆蕭蕭正在氣頭上,聞聽陳惜命無緣無故地嘆息一聲,嬌哼一聲說:“怎麼二叔?我讓你離鶴一白遠一點你不情願啊?還是覺得可惜?”
陳惜命看著穆蕭蕭似笑非笑,微微蹙眉。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竹落雨與他在草原時候說過的話。
竹落雨那時候意氣風發,也還不是什麼樂羊駙馬爺。
當初為了忘記春雪,竹落雨有一段時間混跡花街柳巷,也是一個風流客,算得上是花場老手了。
竹落雨當初在草原閒來無事的時候,曾與陳惜命說過這樣一段話。
“這女人啊,一旦發起脾氣來,你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按兵不動。”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你讓她等得急了,她自然就憋不住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到時候一擊致命,要錢的給錢,要人給人……”
此刻陳惜命便靜靜地看著穆蕭蕭。
穆蕭蕭越發氣道:“二叔你看你,過去像個冰山沒人要,也就我不嫌棄你,現在被我焐熱了,倒成了香餑餑了。”
“不說之前孟良那個還沒長大的小妹妹,就說最近吧,前有荀先生的女兒荀薷,後有這個不好好在昊京城裡享福的鶴一白。”
“如此招蜂引蝶,你讓我爹怎麼放心把我交到你手裡?”
“再說吧,之前,唔……”
穆蕭蕭後面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陳惜命忽然極為霸道地一下吻在了她嘴上。
穆蕭蕭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
終於,唇分。
穆蕭蕭怔怔地釘在原地。
陳惜命單手輕輕托起穆蕭蕭雪白的下巴,冷冰冰地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完猛地抬起手,嚇得穆蕭蕭一下閉上了眼睛。
結果陳惜命輕輕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先記賬,以後一起打。”
扔下這句話陳惜命便轉身向著門口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惜命忽然停下腳步,說道:“蕭蕭,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該這樣,過去你太累了。”
“別忘了自己終究是個女孩子。”
“事不可為,還有我。”
說完話陳惜命邁步而出,迎著晚霞,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不知是不是晚霞太豔,那張往日冰冷如雪山般的臉上此刻竟然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屋子裡穆蕭蕭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看著陳惜命遠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爹,我很好,以後每一天都會很好。”
很好,就只是很好就足夠了,人生其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辭藻來修飾,多少人一輩子追求的便是一個“好”字。
何況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