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臉上露出笑意說:“沒想到扎木還挺浪漫的。”
彩雀卻是說:“浪漫什麼?就是個憨貨,他怕是忘了算二爺了。”
嘴上這樣說,彩雀的臉上卻滿是愛意。
穆蕭蕭噗嗤一笑說:“別和二叔說,我也把他忘了……”
“啊?”
姐妹倆笑成一團。
穆蕭蕭寫完給金狼王的信便和覆命回來的陳飛一起走向了軍營,彩雀自然也跟著。
此刻的軍營之中已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安置荒人,並不是穆蕭蕭不該荒人安排屋舍,而是她要為他們集中救治,這樣更方便一些。
至於那些原本蒙根的手下卻被擠在了軍營的一角,由重騎兵看守著。
軍營之中已經架起了一口口大鍋,而遠處則擺放著一個個巨大的水缸,草藥的味道瀰漫在整個軍營之中。
風倫正在忙碌著,看著穆蕭蕭過來急忙上前說:“軍師來了,按照軍師的吩咐,解藥已經服下了,不過還沒有進行藥浴。”
孟良也從遠處走來,不過臉色有些難看,有些焦急地說:“軍師,那邊有幾個人傷得太重,挺不住了。”
“帶我去看看!”穆蕭蕭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
隨著孟良走進一頂帳篷,剛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
帳篷裡躺著五個人,身上都纏著一層層綁帶,但是鮮血已經將繃帶染紅。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不是隻有中毒嗎?”穆蕭蕭皺眉問道。
孟良回答道:“這幾個人不久前被蒙根重罰過,據說還被吊在城門整整五天時間。”
“現在這五人也是昏迷的狀態,眼看是頂不住了。”
穆蕭蕭皺起眉頭,蹲在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邊,這個人身上的綁帶最多,甚至整張臉都纏住了大半。
穆蕭蕭伸手一點點解開了此人胳膊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繃帶,一股惡臭頓時傳了過來。
帳篷裡的人幾乎都是見慣了生死的,戰場上的死人見得多了,但饒是如此,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穆蕭蕭也微微蹙眉,彩雀則是直接乾嘔了起來,一轉身衝出了帳篷。
穆蕭蕭面前人的胳膊上傷口縱橫,流著膿血,皮肉已經腐爛了。
這也就是在荒原,若是天氣暖和些,這人恐怕更加悽慘。
但就算天氣寒冷,此刻那人也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穆蕭蕭強忍著自己的嘔意,道:“已經化膿了,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應該不是五天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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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手放在了那人的額頭上驚呼道:“果然,已經伴隨著高燒。”
孟良忍不住問道:“軍師,還有的救嗎?”
穆蕭蕭表情凝重地道:“說不準,必須要把腐肉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