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聽到陳惜命的話一愣,然後雙手叉腰道:“二叔,你以為你的馬是仙丹啊?包治百病?”
說完話一拉陳惜命的手便走,不顧一旁茫然的雷督。
陳惜命隨著穆蕭蕭一路來到馬車旁,穆蕭蕭回身輕聲道:“要有個心裡準備哦,別表現得太明顯,會讓千妤公主傷心的。”
陳惜命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像是那麼沒有定力的人嗎?”
然後推開了馬車的門。
然後就那麼愣在了當場……
穆蕭蕭趕緊在陳惜命腰間掐了一下,陳惜命才趕緊回過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嚇到將軍了吧?”千妤帶著些許淒涼的聲音響起。
“哦……沒有。”陳惜命回了一聲,在穆蕭蕭的推搡下上了馬車。
穆蕭蕭隨後上車,並隨手關上了馬車的門。
馬車裡,陳惜命看著面前的千妤,不由自主地便皺起了眉頭。
看得千妤一陣為難,趕緊低下了頭。
“怎麼弄的?”陳惜命終於問了出來。
千妤依然低著頭,說道:“練功練的……”
“練功?什麼邪功會……”陳惜命問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千妤的師父可不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邪修士嗎。
千妤的聲音緩緩響起:“其實我師父,哦,也就是那個邪惡的修士,他很早便出現在我們王庭了。”
“差不多有四五年前,在他展現過自己的本事後,父王便對他畢恭畢敬,將統一草原甚至統一世界的理想都寄託在了那人身上。”
“哼,雄鷹王真是老眼昏花了,白白活了六十幾歲。”陳惜命毫不客氣地道。
千妤苦笑,接著說:“那人說我有修行天賦,便收我做了徒弟,我父王自然欣喜。”
“我也想幫父王完成他的宏偉理想,便一直隨著那人修行他所謂的神功。”
“沒想到卻落得這般下場,邪功反噬,毀了容貌。”
陳惜命為什麼會如此震驚呢?
便是因為此刻千妤那面紗下的容貌已經不能用醜陋來形容,而是恐怖。
千妤的兩側臉頰之上竟然沒有一絲光澤,面板之上或是皺褶橫生,糾結成一片片死皮,如同隨時都會脫落一般。
就像是死而不腐的乾屍。
而有的地方則是凸起一個個膿包,隱隱閃著綠瑩瑩的膿水,似乎隨時都會漲破一般。
這哪裡還是一張正值芳華的臉龐,分明是一個妖怪……
“疼嗎?”陳惜命忽然問道。
千妤低著頭道:“起初是有些癢的,只有膿包破裂之後才會疼,疼得鑽心,彷彿有一個個小蟲子在臉上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