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巫神的使者?”
陳惜命一邊冷笑著向雄鷹王緩步走去,一邊淡淡地問道:“你也來自不知淵嗎?”
“可是不知淵似乎沒有你這麼可惡的將死之人!”
聽到陳惜命說出不知淵三個字,那個老巫者如鬼火一般的雙眸頓時劇烈地抖動了兩下。
“你……你怎麼知道不知淵?”老巫者的聲音如同破風箱一般沙啞。
陳惜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已經走到了雄鷹王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雄鷹王,臉上帶著冷笑。
雄鷹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恐懼的時刻。
也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陳惜命臉上的笑。
過去,草原三大王庭沒有一個人見過陳惜命的真容,無論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去的。
只有那些弱小的部落偶爾可以有人見過陳惜命。
因為陳惜命經常去那些地方放馬。
而在穆蕭蕭那次西北之行之前,整片草原之上都沒有一個人見過陳惜命笑!
因為陳惜命過去都戴著那張純白色的面具。
但是如今他只戴半臉面具。
那面桃花灼灼已經被星日馬擊碎了,如今陳惜命臉上的面具是穆蕭蕭的那半面搖曳的雪蓮。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雄鷹王見到了陳惜命的半張臉,見到了那個從未見過的笑容!
但是此刻那嘴角的弧度彷彿代表著地獄閻王的生死簿,判官手裡的斷魂筆!
雄鷹王第一次感到離死亡如此之近。
他在懊悔,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才會去惹這匹雪狼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寒光自斜刺裡直奔陳惜命而來。
陳惜命依然面帶笑容地看著窩在王座裡發抖的雄鷹王,連目光都沒有移動一下。
但是右手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長劍。
出劍劈斬直刺!
一切都在瞬間完成,即使是在那灰白色的詭異氣場壓迫下,陳惜命的動作也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地上多了一柄斷劍,空中則是多了一個人!
金皓的右肩已經被刺穿,整個人被陳惜命的長劍挑在半空中!
以長劍將人挑起,這一幕是何其駭人!
在金皓的手中還握著一個殘破的劍柄!
來救雄鷹王的自然是雄鷹王庭的第一將軍,那位魏無極曾經的副將,金皓!
看來那灰白色的壓力竟然在老巫者的控制下對自己人不起作用。
鮮血順著長劍流下,就在即將流在陳惜命手上的剎那,陳惜命抬腳而起,一腳將金皓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