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袤眼神微動,明知故問道:“徒弟?師叔您也收徒了?不知是哪位小師弟有此大機緣啊?”
鬼醫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喊道:“你小子少跟我來這套!穆蕭蕭是不是在你那?”
“穆蕭蕭?”楊袤略微有些尷尬說:“師叔說笑了,師妹怎麼會在我這裡呢?”
鬼醫看著楊袤,看得楊袤一陣發毛啊。
“小子,我提醒你,你已經不是蕭蕭的師兄了。”
“至少曾經是。”
鬼醫冷哼一聲說:“既然你自認曾經是她師兄,那為何還要抓她啊?”
楊袤笑道:“師叔,我真的沒有抓師妹,我和她無冤無仇,怎麼會……”
鬼醫直接打斷了楊袤的話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小子,我提醒你,殘害同門可是大罪!就算你已經不是浩渺湖的弟子,若是被你師父知道了,他會怎麼做,你心裡比我清楚。”
楊袤的身體明顯是顫抖了一下,看來他很懼怕他的那位師父。
咻——
突然間一枝羽箭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從東羊城的城牆直奔鬼醫眉心射來!
鬼醫卻是泰然自若,單手輕輕一揮,那枝羽箭就那麼憑空懸在了原地,距離鬼醫不過兩米遠。
“回去。”隨著鬼醫手指輕輕一彈,那羽箭驟然調轉箭頭,向著東羊城牆射去,準確地射落了城牆上一個將軍的頭盔。
嚇得東羊守將臉色慘白。
“你安排的?欺師滅祖?又多一條罪!”鬼醫看著楊袤。
“楊袤不敢!”楊袤趕緊躬身告罪。
鬼醫的臉色越發陰沉,道:“我最後問你一遍,我徒弟穆蕭蕭在不在你那裡。”
楊袤自知躲不過去,而且若是鬼醫認準了,他若真的闖城搜人,楊袤攔不住他。
楊袤只能乾笑一聲說:“師妹在我那很好,師叔放心。”
“放屁!給我交出來——”
楊袤咬了咬牙說:“師叔,此事事關我東宮國運,乃是世俗爭鬥之事,我記得咱們浩渺湖好像有門規,不得參與世俗之事吧!”
若是將穆蕭蕭交出去,再想抓到穆蕭蕭可就難如登天了。
鬼醫突然嘿嘿一笑,然後冷著臉說:“這樣啊,若是這座城裡的人都死了,那不就沒人知道是我參與了世俗之事了嗎?”
“師叔你?這……您是醫生,醫者父母心,怎麼能濫殺無辜呢?”
“我是鬼醫,變成鬼了我正好給他們看病!”
話音未落,鬼醫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單手提著楊袤向著東羊城衝了過去。
轟得一聲——
毫無阻隔,那扇厚實的城門便被鬼醫一拳轟開!
穆蕭蕭前幾天生命氣息突然消失,鬼醫本就處於瘋狂的邊緣,此刻這股耐性終於是消磨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