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在陳惜命懷裡的時候才能安靜地睡覺。
又不知道是不是體內還有什麼毒素,或者是憐妃實在怕自己女兒餓到,喂得太飽了。
這一夜,放下就哭,抱起就尿……
到後來,陳惜命索性也不換衣服了,直到此刻身上的長衫還大圈套著小圈。
折騰了一夜,小傢伙終於熟悉了這個地方,直到天亮才能在床上睡覺,終於不用陳惜命一直抱著了。
陳惜命只覺得這一夜比打了一場仗都累。
“二叔!”穆蕭蕭推門而入。
“噓——”陳惜命趕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穆蕭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傢伙,無聲地點了點頭。
“二叔你這衣服……”穆蕭蕭低聲問。
陳惜命苦笑道:“還不是這小傢伙。”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穆蕭蕭卻看得分明,陳惜命滿眼的寵溺,就真的像一個老父親一樣。
穆蕭蕭忍不住捂嘴輕笑,說:“快脫下來吧,我給你洗洗。”
“把那些一起洗了吧……”
穆蕭蕭順著陳惜命的手看去,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陳惜命嘆息一聲說:“你小時候沒這麼愛尿床啊……”
“二叔!”穆蕭蕭氣得直跺腳。
陳惜命笑著擺了擺手說:“好了,找我什麼事?”
穆蕭蕭聞言臉色嚴肅起來說:“我想通了。”
陳惜命抬眼看著穆蕭蕭。
半晌之後,陳惜命站在原地皺眉沉思,他不斷思考著穆蕭蕭的話。
而穆蕭蕭則幫他脫著身上的髒衣服,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
“你覺得有可能嗎?”陳惜命突然問。
穆蕭蕭抱著陳惜命的衣服轉到陳惜命身前,先是不由得臉上一紅,畢竟陳惜命此刻赤裸著上身,肌肉鮮明。
但是穆蕭蕭馬上恢復過來,點了點頭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會空穴來風的,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你不去和樂羊璟說?”陳惜命問道。
穆蕭蕭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能,我們畢竟是猜測。”
然後穆蕭蕭眼珠轉了轉,一臉笑意地湊近了陳惜命,與陳惜命幾乎臉貼著臉。
“你幹什麼?”陳惜命竟然忍不住向後挪了挪身子。
穆蕭蕭嘻嘻一笑問道:“二叔,和大侄女說說唄,你到底帶了多少人來啊?”
陳惜命不由得一愣,隨即無奈地用手指點了點穆蕭蕭的腦門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帶的人足夠帶我們安全離開樂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