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嘆息一聲說:“就算對樂羊璟再重要,我們也不能直接告訴她真相。”
“為何?”陳惜命不解。
穆蕭蕭看著陳惜命說:“難道你要和樂羊璟說我們是夜闖愛憐宮嗎?”
陳惜命陷入沉思之中。
穆蕭蕭毫不避諱地拉起了陳惜命的手,一邊走一邊說:“二叔你過去太過傲氣,也許這天下還沒人被你放在眼中吧?”
“要知道這裡畢竟是樂羊皇宮,而樂羊璟是未來的樂羊皇帝,就算璟兒姐姐與我們再交好,她也不會希望有人在夜裡隨意偷偷潛入皇宮各地的。”
“我們既然能夠偷入愛憐宮,那麼她的宮殿呢?皇帝寢宮呢?”
“這是為君者的忌諱,若是引起璟兒姐姐的猜忌,到時候才是無端升起的是非了。”
“這世界上的君主就算再鮮明,也有底線,否則和庶民有什麼區別。”
陳惜命反問:“可是君主與庶民本就沒有區別啊?”
穆蕭蕭淺淺一笑說:“因為你不是君主,所以不會如此想。”
“但是我們還是要找機會提醒一下璟兒姐姐的。”
陳惜命點了點頭道:“這些事交給你考慮吧。”
穆蕭蕭笑道:“二叔你不能有些擔當嗎?”
陳惜命停下腳步道:“我是將軍,你是軍師,若是換做我來解決,一陣衝殺之後,就全都結束了。”
穆蕭蕭無奈地衝著陳惜命比了一個大拇指。
突然間,穆蕭蕭想到了什麼,問道:“二叔,你記不記得憐妃提起過一個孩子。”
陳惜命嘆息一聲道:“記得,也許是憐妃的親人被樂羊權挾持了,說起來這位憐妃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穆蕭蕭搖頭道:“未必,你忘了樂羊權說過什麼了嗎?她說憐妃六歲進王府,那時候家破人亡,怎麼會有一個如今還是孩子的親人呢?”
陳惜命微微皺眉。
下一刻陳惜命與穆蕭蕭同時看向對方,眼中都是流露出震驚之色。
穆蕭蕭的呼吸有些急促,驚道:“難道是憐妃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不是小皇子嗎?”
陳惜命眼睛微微眯起,忽然看著穆蕭蕭道:“蕭蕭,你覺不覺得憐妃這皇子生得有些太巧了啊?”
穆蕭蕭震驚,反問道:“二叔的意思是?”
陳惜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四周望了望說:“回去說。”
穆蕭蕭點頭,兩人很快便回到了穆蕭蕭的住處。
關上房門後,穆蕭蕭坐在椅子上問道:“二叔是說那皇子也許不是樂羊皇帝的親兒子?結合今夜的事,也許是樂羊權的?”
陳惜命沉吟了片刻道:“也許憐妃確實為皇帝生了一個孩子,可是……若是生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