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便看見一件雪白的長衫向著自己罩了過來,正好蒙在穆蕭蕭的頭上。
等穆蕭蕭將長衫拿下來的時候,陳惜命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然後陳惜命便在穆蕭蕭的注視下緩緩蹲下了身子。
從一旁拿過穆蕭蕭的鞋襪,溫熱的大手握住穆蕭蕭冰涼的纖纖玉足,一邊替穆蕭蕭穿好鞋襪,一邊說:“這衣服昨晚蹭了你的鼻涕,明晚之前洗乾淨給我。”
穆蕭蕭身體輕輕一震,不是因為陳惜命握住了她的腳,而是因為陳惜命所說的話。
蹭了鼻涕的長衫?
也就是說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穆蕭蕭發愣的時候,陳惜命已經給她穿好了鞋襪,站起身道:“多大年紀了還穿不好鞋子?還想打兵打仗?”
然後陳惜命便看著穆蕭蕭,笑著彈了穆蕭蕭一個腦瓜崩,滿眼的寵溺。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穆蕭蕭被陳惜命這一彈之下頓時驚醒,捂著自己的腦門嗔道:“二叔,疼……”
“二叔不疼,哈哈。”
嘴上這麼說著,陳惜命卻是伸手在穆蕭蕭剛剛被彈的地方輕輕揉了揉。
一旁的彩雀都傻了。
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看著旁若無人的陳惜命與穆蕭蕭。
兩人這是什麼情況啊?
怎麼一夜不見就如此……明目張膽了?
看著兩人四目相對地笑著,彩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層雞皮疙瘩啊。
陳惜命注意到彩雀的異常,咳嗽了一聲說:“彩雀,還不去打些水來?你看你家小姐這蓬頭垢面的樣子。”
彩雀急忙點頭道:“哦哦……我……我這就去。”
彩雀走後,穆蕭蕭與陳惜命互相看著對方,都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穆蕭蕭甜甜一笑問道:“你笑什麼?”
陳惜命回道:“我在笑你的笑……”
也許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你在笑,而我在看著你笑,不知不覺,我便也笑了。
餘生若是日日如此,便是神仙也要羨慕不已。
穆蕭蕭掩嘴踢了陳惜命的腿一下,嗔道:“二叔,你嘴好貧哦!”
陳惜命則是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褲子,然後說道:“你踢髒了我的褲子,那這條褲子也一併洗了吧。”
說著便去拍自己的褲子。
穆蕭蕭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嗔道:“二叔,你幹嘛?光天化日的怎麼……怎麼……”
看著穆蕭蕭那支支吾吾的樣子,陳惜命忍不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