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南地邊境,秦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旦穆蕭蕭在昊京城發生意外,他秦軻立刻起兵造反。
如秦長風所說,秦軻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穆蕭蕭與一眾雪狼衛出了陳留王府後很快便接到了彩雀和臨舒,雪狼衛中早就有人準備好了馬匹供幾人騎乘。
雖然不是雪狼衛的雪餘神馬,但也都是良駒了。
穆蕭蕭沒有絲毫耽擱,即刻下令出城回合其餘雪狼衛直奔昊京城而去。
路上雪狼衛又為穆蕭蕭與臨舒等人找來了一輛馬車,畢竟她們身子弱,若是讓她們隨著雪狼衛一路騎馬而去,恐怕根本到不了昊京城,這幾個女孩子就散了架了。
鬼醫自然是也騎馬而行,只不過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一路之上都穩穩地躺在那馬背之上。
南地的夜晚不似西北那般冷冽,就連出來的海風都帶著淡淡的暖意。
穆蕭蕭眾人已經連續奔襲了兩天兩夜,就算是人可以挺住,馬也受不了。
所以雖然心中念著陳惜命,穆蕭蕭還是隻能下令休息。
掀開帳簾,穆蕭蕭走出營帳喊道:“師父,師父你在哪?”
“抬頭。”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穆蕭蕭抬頭看去,發現鬼醫正躺在一根樹枝上翹著二郎腿喝著酒。
“師父,我有事找你。”穆蕭蕭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師父,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所謂的“仙人”啊。
鬼醫一個翻身下了樹說:“你不找我我還要找你呢。”
穆蕭蕭與鬼醫來到了一個遠離營地的地方,回過身穆蕭蕭衝著鬼醫嘻嘻一笑。
鬼醫看著自己這個漂亮的女徒弟,忍不住嘆息一聲問:“你是真的吃秤砣鐵了心了?”
穆蕭蕭眉毛一皺,打了一下鬼醫微怒道:“你為老不尊,哪有說自己徒弟是王……八的?”
鬼醫也不生氣,嘖了嘖嘴說:“這個……為師是真的不願意你接觸那個陳惜命。”
穆蕭蕭撇了撇嘴說:“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我才想找你問問為什麼?”
鬼醫挑著眉毛卻沒有說話。
穆蕭蕭接著問:“師父,你認得我二叔是不是?那他的過往……”
“他的過往你最好不要知道,再說你們在南海就沒發現點什麼嗎?”
穆蕭蕭忍不住反問:“為什麼你們都對我二叔的過往避而不談呢?”
鬼醫嘆息一聲說:“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告訴你也沒什麼好處,你只需要知道師父阻攔你們在一起都是為你好。”
穆蕭蕭哼了一聲說:“你不告訴我,我就偏要和二叔在一起!”
鬼醫試探著問:“我若是告訴你呢?”
“我依然要何他在一起,就算他真的是那所謂的魔鬼,我也做個女鬼纏著他!”穆蕭蕭的話堅定有力。
鬼醫臉色一沉,佯裝生氣地說:“那這不是廢話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我只是想更瞭解他!”
鬼醫嘆息一聲,沒有依然對陳惜命的過去避而不談,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和他也不熟,只不過當年打了一架。”
“然後呢?”穆蕭蕭好奇地問道。
鬼醫閉著眼睛撓了撓腦門才說道:“我只能說你師父能活到現在是福大命大!”
“我二叔這麼厲害?那他豈不是也是你們修行之人?”穆蕭蕭驚道。
鬼醫道:“要不然他憑什麼活這麼久還不老?”
穆蕭蕭沒有鬼醫想象中的膽戰心驚,反而是極為興奮地喊了一聲:“太好了——”
“好什麼?”
穆蕭蕭沒有回答鬼醫的話,而是笑嘻嘻地拉起鬼醫的手說:“師父,以後不要教我醫術了,教我修仙怎麼樣?”
鬼醫一甩袖子對穆蕭蕭撇嘴道:“想都不要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和陳惜命以後做一對快樂神仙嗎?”
穆蕭蕭突然眼神變得暗淡了一下搖頭道:“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