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陳惜命的斷喝聲響徹全場!
幾乎是在陳惜命喊聲響起的剎那,場中作戰的雪狼衛手中的銀槍驟然停了下來!
而那槍尖與陳澤的咽喉已然近在咫尺。
陳澤的兵器是八稜梅花亮銀錘,這種重型兵器一旦甩起來想要停下可就不是那麼容易。
何況一起都在電光石火之間。
雪狼衛雖然剎那間停了下來,但是陳澤的亮銀錘卻已經到了那雪狼衛的頭頂。
驚呼聲就要響徹全場。
因為他們都知道下一刻那雪狼衛的頭就會如西瓜一般爆開!
但是那雪狼衛依然沒有動,因為陳惜命下了停手對的命令。
三千雪狼衛對於陳惜命的命令不會有絲毫違背,這就是西北的雪狼群,一個永遠忠於狼王的狼群!
“我說夠了——”
隨著陳惜命高撥出聲,他的長槍已經後發先至,化作一道銀光直接撞向了陳澤的亮銀錘。
而此刻那亮銀錘已經離那名雪狼衛的頭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槍錘相接帶出大片火星,火星飛濺在那雪狼衛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而陳澤則驟然感受到一股無法匹敵力量從錘子上傳來,使得他不受控制地拋飛了手中的亮銀錘。
陳澤猛得轉頭,震驚地看著陳惜命,此刻的手掌竟然隱隱顫抖。
秦軻眉頭大皺,向著身邊的龍莫吟小聲問道:“龍先生,這一槍如何?”
龍莫吟微微眯著雙眼,嘆道:“這世上恐怕只有他陳惜命可以射出這一槍,我也終於相信了……”
“信什麼?”秦軻問道。
龍莫吟深深撥出一口氣說:“他一招擊敗了魏無極。”
穆蕭蕭身邊的鬼醫用胳膊肘碰了碰穆蕭蕭說:“看見沒,你師父我這輩子恐怕都打不過你二叔了,以後他再欺負你,忍著點吧。”
穆蕭蕭眼神怪異地看向鬼醫,鬼醫訕訕一笑。
場中陳澤臉色極為難看,陳惜命緩緩催動霜月來到陳澤身邊說:“小將軍果然少年英雄,這一局我們輸了。”
陳澤低著頭咬著牙,最後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輸了就是輸了,我陳澤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不用將軍給我臺階下!”
隨後陳澤快速來到秦軻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王兄,我給我們南地丟人了。”
秦軻搖了搖頭說:“是陳將軍的雪狼衛太過震撼,你下去吧,你已經盡力了。”
隨後秦軻起身看向陳惜命問道:“將軍,今日你手下三千雪狼衛已經讓我南地軍士大開眼界,我想這場比試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我們輸了……”
場中一片騷動,嘆氣之聲此起彼伏。
陳惜命今日此舉幾乎打遍了南地所有大人物的臉。
他憑藉僅僅三千人就令陳留城最精銳的八萬人顏面掃地,這是何等羞辱啊。
但是與此同時,陳留城那些大人物也在眼熱。
每個人都在想著,若是陳留城能夠有這樣一隻軍隊守護,不知道要安心多少。
穆蕭蕭看著陳惜命,她心中一陣酸楚,她不明白陳惜命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在這個特殊的時候,穆蕭蕭的內心有著一絲絲的扭曲,難道這是陳惜命在故意讓自己出醜,她在向自己宣佈他的實力嗎?
就像一個雄鳥在向一個對他失望的雌鳥展示他重新築的巢一樣。
於是穆蕭蕭忍不住猛得站了起來,對著陳惜命喊道:“陳將軍,今日你如此這般顯示你的雪狼衛,到底為何?就只是為了向南地軍民展示你的不凡嗎?”
穆蕭蕭心中的怒氣傷感一時之間湧上心頭,說出這番話以後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
自己竟然叫那個人陳將軍,而不是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