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王府。
秦軻穿戴整齊站在穆蕭蕭的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道:“蕭蕭,去看看吧。”
屋子裡傳來穆蕭蕭的聲音:“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秦軻深深皺眉,嘆息一聲說:“可是此去經年,下次再見陳將軍便物是人非了。”
“你想讓我見他嗎?”穆蕭蕭的聲音微微顫抖。
秦軻將深邃的目光望向城外,緩緩道:“按道理講,我應該不想你見他,甚至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
“但是,我不想你餘生留下什麼遺憾。”
吱呀一聲,門開。
穆蕭蕭穿著一身男裝走了出來,眼眶依然有些紅腫。
秦軻疑惑地打量了穆蕭蕭一下,問道:“為何穿這身?”
穆蕭蕭嘴角帶出淡淡的一個微笑,那微笑意味深長,不知是喜還是悲。
“我與他初見時便是穿的這一身,分別時我也想穿著這身衣服。”
穆蕭蕭的眼神令人心疼。
“有始總要有終,無始便無終了……”
穆蕭蕭說完這句話,邁步而去,秦軻深深地看著穆蕭蕭的背影,心中沒來由地一痛。
“越想放下的越是放不下的……”秦軻喃喃地念了一句,隨著穆蕭蕭而去。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有些人想回到初見,不一定是想重新開始,也許只是想將一切歸於一個沒有開始的終點。
若那日穆蕭蕭沒有失足跌下醉花澗,也就沒有了西北的雪狼君子。
穆蕭蕭來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等在了那裡。
包括陳芊瑤一家,陸芊芊靜靜地坐在馬車裡,沒有與穆蕭蕭對視一眼。
待穆蕭蕭與秦軻準備還以後,陳澤手中長劍一揮喊道:“出發——”
陳留王府的眾人在一眾鎧甲鮮明計程車兵護衛下行向了城門。
前一天,幾乎整個陳留城的高官要員,富商學究都收到了雪狼衛送去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
“明天上午務必到城外校場!”
落款處是雪狼陳惜命!
憑藉著陳惜命三個字,沒有人敢不去,陳惜命在陳留城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包括秦軻在內,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陳惜命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