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司的拷問已經將那個陪著秦非玉一起長大的硬漢折磨得不成樣子。
“秦墨……我……我對不起你……”秦非玉蹲在秦墨身邊泣不成聲。
秦墨渾身是傷,肩胛骨上甚至穿著兩道鐵索。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個他效忠了二十年的皇子,竟然笑了,露出了滿口的血痕。
秦墨的牙齒已經不知去向了。
“非玉……”
聽到這一聲秦非玉再也繃不住,一下撲到秦墨身上大哭起來,哭聲響徹天牢。
秦墨比秦非玉年長一些,兩人親如兄弟,小時候不明事理便一直叫秦非玉的名字。
後來秦墨逐漸長大,也明白了這主僕有別,從那時開始,他便再也沒有這麼稱呼秦非玉,而秦非玉對於此事也是心照不宣。
他需要的是一個得力的屬下,而不是一個哥哥。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以後我沒辦法再……再保護你了,我的玉王殿下,我的弟弟。”
秦非玉只是低著頭流著淚,緊緊地抓著秦墨的胳膊一句話也不說。
“原諒小白好嗎?”秦墨口中的小白自然是秦白。
秦非玉無聲地點著頭。
“別哭,值了。”秦墨說完這句話便倒在了牆壁上。
秦非玉抹掉眼淚,對著身後的胭脂道:“胭脂,把食盒拿來。”
胭脂眼眶通紅,急忙將秦非玉準備的食盒遞了過去。
看著秦非玉一點點開啟食盒,秦墨笑了,笑得很開心。
“讓我猜猜你給我帶了什麼……”秦墨有氣無力地說著:“想必有古韻坊的陳年酒吧,還有清風樓的松鼠桂魚……”
“有,都有,都有!”秦非玉將一件件秦墨最喜歡吃的菜拿了出來。
最後又顫顫巍巍地拿出一碟最為普通,甚至是寒酸的鹽水煮豆子。
看著那碟豆子,秦墨終於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淚。
出乎胭脂的預料,秦墨並沒有去碰那些名酒名菜,而是抓起了兩粒普通的鹽水煮豆子送進口中。
一邊仰著頭靠在牆上和著嘴裡的鮮血咀嚼著,一邊一臉陶醉地嘆息。
良久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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