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蕭蕭還在南海深處探尋那未知之地的時候,昊京城卻越發的不平靜了。
殘陽似血,秦非玉頹然地坐在那醉花澗樓頂的太師椅上。
昊京城中最大的妓院醉花澗已經有兩天沒有開門營業了。
不是因為觸犯了大秦律法而被查封,而是因為醉花澗的幕後老闆,秦國的二皇子,名滿昊京的玉王秦非玉心情不好。
過去他最喜歡的就是醉花澗的煙火氣息,那是紅塵味道,可以讓他空虛的心靈得到一絲撫慰。
但是最近他開始厭倦吵鬧,厭倦紛擾,他只想找一個隔絕人間的僻靜之所靜靜地沉淪,直到枯萎。
胭脂靜靜地站在秦非玉身後,望著那道落寞的背影,這個太子殿下派來的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心傷。
“公子,您想開些。”胭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
一聲苦笑響起,秦非玉緩緩抬起頭道:“你讓我如何想得開?”
“你知道他跟我多久了嗎?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秦非玉說到這裡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秦非玉道:“他不僅僅是我的一個屬下,還是我過往生命的見證者,是我秦非玉的兄長……”
秦非玉的肩膀不停地抖動,將頭深深埋進了胸口。
他在哭嗎?這是胭脂此刻的想法。
望著秦非玉的背影,胭脂眼眶泛紅,她甚至隱隱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公子,我們去看看他吧,明天……明天他就要……被處刑了。”
聽到胭脂的話,秦非玉身體驟然僵住,隨後點了點頭說:“去看看,該去看看。”
與秦非玉這裡一片悲切不同,皇宮深處的太子寢宮之中,未來的大秦皇帝秦弘卻是滿臉的得意喜悅,手中甚至握著一杯陳年美酒。
“你就那麼開心?”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秦弘身邊響起。
秦弘回過身看著自己那位被稱為真凰轉世的妹妹道:“凰妹,看來你不知道這個秦墨是什麼人。”
“我自然知道,二哥的貼身護衛。”秦凰道。
秦弘冷笑了一聲,搖頭道:“你只說對了表面,秦墨與我那個二弟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的關係可是比我這血肉至親還要親啊!”
“秦非玉與秦墨簡直是無話不談,秦墨知道秦非玉所有的秘密,並且其實這麼多年,秦非玉有很多勢力都是秦墨在打理溝通,折了秦墨,便是折了秦非玉半邊臂膀!”
秦弘轉動著手裡的酒杯說:“而且很多還在觀望的勢力都會因為秦非玉折掉秦墨而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
“那些支援他的勢力也多少會感到心寒的。”
秦凰不解問道:“既然這個秦墨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從他口裡知道點有用的東西,而急著殺他?”
“哼!”秦弘冷哼了一聲說:“這個秦墨的嘴和他的骨頭硬得厲害,秦非玉能有如此忠心的人,倒是令我羨慕不已啊。”
“不過卻是一個愚忠之人,被自己主子賣了還不自知呢。”
秦弘接著冷笑道:“哼,你那個二哥從小便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傢伙,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太注重情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