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東宮吧?”陳惜命的一句話驚得一旁的穆蕭蕭合不攏嘴。
在秦國東方佇立著東宮國,這是一個歷史極為悠久的國家。
在如今的中原三國之中,東宮國建國最早。
直到大秦國橫空出世,東宮國才漸漸失去了統治天下的優勢。
秦國與樂羊國爭鬥不休,與東宮國的關係卻一直十分曖昧。
天下幾乎人盡皆知,秦曜陽早就有滅了東宮國的想法,但是卻遲遲不動手,不知他到底是在忌憚什麼?
對於為什麼秦曜陽對東方之地念念不忘,民間有一個傳言,說是因為東宮國是最接近仙人的國度。
秦曜陽一心想著成仙長生,所以對於東宮國一直垂涎三尺。
秦國與東宮國的高層都心知肚明,兩國早晚必有一戰。
而這一戰,一定是在秦曜陽死之前。
東宮這個姓氏很古老,也很少見,即使是在東宮國,也只有皇室一脈才有這個姓氏。
男子眼神躲閃,用力地嚥著唾沫,但是並沒有回答陳惜命的問題。
唰——
“啊——你做什麼?”
陳惜命手起劍落已經從男子的衣領處切下了一片一角。
男子嚇得滿頭冷汗盯著陳惜命。
那領口的布料還在陳惜命的長劍之上,陳惜命將長劍遞到男子面前說:“你騙不了我,你們東宮國奇怪的很。”
說到這裡陳惜命嘴角帶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東宮國的皇室成員,無論男女都喜歡在領口處繡上一個西字,就好像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你們是皇族一樣,我說的沒錯吧?”
穆蕭蕭聞言好奇心起,向著那角被陳惜命切下的衣領看去,果然在那錦緞之上有一個極為古老的“西”字。
那個“西”字不是現在任何一國的文字,更像是一個符號,但是巧的是穆蕭蕭見過這個字。
而整個秦國上下認識這個“西”字的恐怕不超過十人。
這個字是穆蕭蕭從她那個便宜師父那學來的。
穆蕭蕭看向陳惜命問:“二叔,東宮皇室為什麼要西字啊?”
陳惜命嘆道:“不過是一群丟了家的人在思念故土罷了。”
“幾百年前,中原大陸一直延伸到西方茫茫大山之下都是東宮國的地盤,後來天下紛亂,東宮皇室就那麼被一路趕到了東方。”
“所以歷代皇室成員都要繡一個西字來提醒自己勿忘故土。”
男子終於抬起了頭,盯著陳惜命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你先回答我,我就回答你。”陳惜命的聲音依然很冰冷。
“你先說。”男子依然執著。
陳惜命猛得將長劍落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怒聲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不說,你和那個孩子都活不到明天。”
“二叔。”穆蕭蕭拉了拉陳惜命,陳惜命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彈了彈穆蕭蕭的手背。
穆蕭蕭立刻低下頭會心一笑,她知道陳惜命是在嚇唬這個人。
但是那男子確實是被陳惜命嚇住了,剛要開口陳惜命卻搶先道:“別想騙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去地下陪那些為你而死的人。”
男子用力點了點頭,輕輕挪開陳惜命的劍,指了指地面的令牌說:“那是我父皇的令牌。”
父皇?穆蕭蕭與陳惜命對視一眼,皆是滿臉震驚,這還是個皇子。
“我叫東宮殤,是東宮國的七皇子。”
東宮殤是面前這個落魄皇子的名字,說起自己東宮殤終於完完全全地抬起了他的頭。
穆蕭蕭也認真地看清了東宮殤的臉。
他長得很清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哀愁,原本應該澄澈的眸子此刻卻佈滿了血絲,左臉上一道傷疤破壞了這張俊俏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