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趕緊點頭道:“正是娘娘,不過皇后雖然免了胭脂的死罪,卻重重罰了胭脂。”
“怎麼?”秦非玉問道。
胭脂竟然就那麼在秦非玉的注視下緩緩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潔白如玉的嬌軀,並緩緩轉過了身。
秦非玉看得真切,在胭脂的後背上縱橫交錯地分佈著數十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應該是鞭子抽的。
“穿上衣服。”秦非玉冷聲道。
胭脂趕緊將衣服穿好,緩緩轉過身道:“花妃娘娘對胭脂有再造之恩,胭脂是絕對不會欺騙二皇子殿下的。”
秦非玉又問:“那你為何會來了醉花澗?”
胭脂臉上露出悽然之色道:“胭脂是個孤兒,自小便進了宮,後來奉命伺候陛下,沒什麼別的本事。”
“從宮中出來又沒有親人,又沒有錢財,其他的事胭脂也不會做,就只能靠著這一副還算姣好的皮囊掙些餬口錢,總比餓死街頭要強。”
胭脂說到後來已經梨花帶雨。
“後來無意間見到二皇子,才知道您與這醉花澗的關係,也正因為我在宮裡待過,才識得殿下。”
“奴婢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秦非玉眼神複雜地看著胭脂,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你說你在宮中服侍我父皇?”
胭脂輕輕點頭。
秦非玉的神色變得極為古怪,片刻後揮了揮手說:“你走吧,這次便饒過你,出去以後把嘴閉上,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胭脂立刻點頭起身道:“是,是,二皇子放心奴婢知道。”
走到門口後醃製遲遲沒有推門,秦非玉冷聲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胭脂猶豫了一下還是拾起了她之前放在地上的托盤道:“殿下,您吃些東西吧,胭脂不知道您有什麼心事,但不吃東西總歸對身體不好的。”
秦非玉聞言一愣,看著胭脂那毫不做作的關切目光,秦非玉竟然心中一暖道:“東西放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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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展顏一笑,那笑容如山間蘭花一般,看得秦非玉不由得呆住了。
太像了,就如當年的花間一樣純潔的笑容。
放下托盤,胭脂退了出去,臨關門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殿下一定要記得吃啊。”
胭脂走後不久,秦非玉叫來了秦墨。
“秦墨,你去調查一下一個叫胭脂的姑娘,順便去問問花妃娘娘……”
停了一下,秦非玉接著說:“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問吧,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孃親了。”
……
琴樂城的細雨依然沒有停的意思,穆蕭蕭卻已經無心再吃下去。
於是兩人向著小葵借了一把油紙傘。
頂著雨向城主府回去。
兩人並肩行在煙雨朦朧之中,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花崆不時側頭看向穆蕭蕭精緻的臉龐,露出痴痴的神色。
這些日子穆蕭蕭在照顧他的時候,那一顰一笑無不深深刻在了花崆的腦海心間,穆蕭蕭已經徹底闖進了花小將軍的心扉。
路上已經幾乎沒有行人,這雨下得太過倉促突然。
大部分來不及回家,只能就近避雨,所以這沿途街道上的店鋪屋簷之下總能看見幾道身影。
花崆想再多與穆蕭蕭相處一段時間,於是便指著前路道:“蕭蕭,前方有一家首飾店,店主與我相識,我們去看看如何?”
“也給你選上兩件首飾,算是我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