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戩氣得手指直抖,說道:“公羊雄,你那點兵法可真沒白看啊!”
“多謝誇獎。”
至始至終,穆威都是一言不發。
而吳事非也在一旁冷笑不已,終於轉向穆威問:“穆將軍,您怎麼看?魏無極的戰書是向你下的,而你又是此刻軍方的最高統帥,戰與不戰全在您決斷了。”
穆威沉默了許久之後,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下來說道:“戰——”
“穆將軍——”花戩大為不解。
穆威擺了擺手說:“我想過了,我們未必會輸,戰場是一片平原,根本沒有可以設下埋伏的地方,而且事實上,我們人數也佔優,可以一戰。”
“好!穆將軍果然有魄力,我會向太子殿下稱頌您的英勇的!”公羊雄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眼中卻盡是幸災樂禍。
而一旁的吳事非則一直笑而不語,似乎他早就已經猜到了穆威會做出這個決定一樣。
……
夜裡,穆蕭蕭斜倚在牢房冰冷的牆上,透過那扇小鐵窗望著窗外的明月,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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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獄卒送來的特殊飯菜已經沒了熱氣,但穆蕭蕭卻是一口未動。
突然,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開啟。
穆蕭蕭急忙看過去,發現站在門口的正是穆威,但是此刻的穆威卻是一身鎧甲。
“爹,你穿成這樣是?”
穆威走進來關好門說:“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為什麼?魏無極沒有那麼好對付的!”穆蕭蕭大為不解。
穆威長嘆一聲看了一旁的臨舒一眼。
穆蕭蕭會意道:“臨舒是自己人,想說什麼您就說吧。”
穆威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蕭蕭,為父也是身不由己啊。我是不得不戰,你認為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沒等穆蕭蕭回答,穆威已經說道:“侵略,赤裸裸地侵略,就和當年對陳國一樣。”
“唉,皇帝陛下一生好戰,這位太子更是好大喜功,我在此僵持了大半年,已經使得太子殿下不滿了。”
“若此戰再退,我穆家便有滅頂之災!”
穆蕭蕭滿臉震驚,片刻後低下了頭問:“爹,是因為我嗎?”
穆威拉著穆蕭蕭在牢房的床上坐下,淡淡地道:“表面上是的,公主殿下突然將一個通敵叛國的大帽子扣在你的頭上,說實話我都覺得太重了。”
“也許是蒼天弄人吧,如果你不是從樂羊回來,那一切就都好說。”
“而現在這個通敵叛國的罪名算是賴在你身上了。”
穆蕭蕭一下站了起來,看著穆威問:“爹,蕭蕭不懂為什麼,他們有什麼證據呢?”
輕笑一聲,穆威道:“蕭蕭你要明白,官場就是戰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幌子,就算沒有你,太子殿下和公主也不會放過我們穆家的。”穆威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
“為什麼?”穆蕭蕭已經不記得這是她今天問的第幾次為什麼了。
穆威起身輕嘆:“因為我們站錯了隊伍。”
說到這裡,穆威輕輕撫摸穆蕭蕭的頭髮,說道:“蕭蕭,你也長大了,這些你應該明白的。”
“你知道這一戰兇險,難道為父就不知嗎?但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為父也要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