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證明?”吳事非問。
穆蕭蕭語塞,對啊,誰能證明自己清白呢?
竹落雨?此刻他已經不知在何處了。
孟琅?孟琅已經將骨埋在了樂羊國。
陳惜命嗎?自己發誓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的。
就在穆蕭蕭沉默的時候,臨舒突然一步邁了出來,笑著向幾人點了點頭。
吳事非疑惑,問:“這位小姑娘又是誰啊?”
臨舒搖頭不語,示意要紙筆。
公羊雄冷聲道:“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穆蕭蕭將臨舒拉到了自己身邊說:“沒錯,臨舒不會說話,因為她的舌頭被公羊升的手下割了。”
幾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聽聞此言也不禁變色。
花戩斜眼看著公羊雄說:“公羊雄,你們公羊家的人還真是年少無知啊,拿人命當兒戲嗎?”
大手一揮,花戩喊道:“來人,取紙筆。”
臨舒接過侍衛送來的紙筆之後,在上面輕輕寫下了幾個字:“雪狼將軍陳惜命。”
“臨舒——”穆蕭蕭沒想到臨舒會寫下陳惜命,頓時有些嗔怪。
臨舒知道穆蕭蕭是絕對不會提到陳惜命的,但是此時此刻似乎也只有陳惜命可以為穆蕭蕭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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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四人看到陳惜命三個字的時候,臉上都各自浮現出了不同的神色。
幾人年紀都不小了,十七年前那場戰爭他們都經歷過,自然知道陳惜命是誰。
這其中以吳事非臉色最為難看。
就在幾人要繼續追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侍衛驚慌的聲音:“報——”
隨即一個侍衛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
花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慌慌張張地像什麼樣子?被狼攆了還是見到鬼了?”
那侍衛單膝跪地面色焦急,喊道:“啟稟諸位大人,樂羊國大軍壓境了!”
花戩沒好氣地道:“大軍壓境?有多大的軍啊讓你這麼慌張?又不是第一天打仗了。”
“回將軍,來軍共有十萬!軍旗之上繡著一隻展翅血鷹!”
穆威臉色鉅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喊道:“魏無極——他來得好快啊!”
從穆威的表現中便可以看出,這魏無極絕對是名不虛傳。
可是沒想到那侍衛接著說道:“而且……而且他們還帶了一個人來!”
“誰?”這次問話的竟然是穆蕭蕭,因為她想到了一種可能,使得她此刻手指都隱隱顫抖。
“孟大將軍的親孫子——”
……
今天的琴樂城外依然雨絲輕飄,初春的雨似乎時不時便會飄上兩場,來的時候輕飄飄,走的時候也輕飄飄。
琴樂城城牆之上,一隊隊秦國鎮北軍計程車兵表情肅穆地注視著城外,手中的弓已經拉滿了弦。
城外,此刻正有十萬大軍虎視眈眈地看著琴樂城,那血紅色的鎧甲在春雨的洗滌下顯得更加鮮豔。
魏無極手持方天畫戟坐在棗紅馬之上,緊緊盯著琴樂城的方向。
而在魏無極大軍之前此刻正立著一根根長矛,其上掛著近三千顆人頭,正是孟家的無明衛。
在魏無極的左側,立著一個巨大的木質十字架,一個滿身血汙的男子,披頭散髮地被綁在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