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麼血鷹將軍很厲害嗎?”
幾人坐在竹落雨的房間之中,穆蕭蕭疑惑地問道。
孟琅眼神凝重,看了看穆蕭蕭道:“這麼和你說吧,和你那位二叔應該不分伯仲。”
竹落雨也點頭說:“這麼多年草原人一直相安無事,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畏懼著兩個人。”
“大秦國西北邊境有陳將軍坐鎮,草原人自然不敢冒犯;而樂羊國之所以可以一直震懾著草原人,便是因為這血鷹將軍了。”
孟琅接話說:“我爺爺曾經說過,若日後大秦與樂羊發生戰爭,那這個血鷹將軍將會是我大秦國最大的威脅。”
穆蕭蕭心中震驚,孟琅的爺爺是何等人物!大秦國當朝大將軍,軍方第一人,位比三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能得到孟長生如此評價,這血鷹將軍必然不凡。
竹落雨繼續道:“此人不僅武藝超群,而且用兵如神,以鐵血殺伐著稱,不同於陳將軍的光明磊落,這血鷹將軍為了得到戰爭的勝利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其實十年之前,這草原之上並非現在的三足鼎立之勢,那時候金狼王與駿馬王勢力與今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時候草原之上幾乎是雄鷹王庭一家獨大。”
長嘆一聲,竹落雨繼續道:“後來雄鷹王起兵攻打樂羊國,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年輕氣盛的血鷹將軍,結果那一戰,雄鷹王大敗而歸,損失近二十萬兵馬!”
“其中有十萬兵馬是死在了戰場之上,而另外的十萬兵馬則盡數被血鷹將軍俘虜。”
“出乎天下的意料,在沒有得到樂羊皇宮命令的情況下,血鷹將軍擅自做主將那十萬俘虜盡數砍了腦袋,並將人頭散落在了雄鷹王庭所在的草原之上!”
穆蕭蕭震驚地捂住了嘴,這是何等殘忍之人啊。
竹落雨嘆息道:“從那以後他便得到了一個血鷹將軍的名號,但也因為如此,草原人十年來不敢再對樂羊國有過一次進犯。”
“不過因為其擅自做主,行下了這天怒人怨之事,樂羊皇帝一怒之下將其永遠留在了邊境,十年來都未得到重用。”
孟琅在一旁突然笑了一聲說:“這草原人也夠倒黴的,碰上陳老大和這個變態,恐怕這兩個人在草原人心中應該比黑白無常還可怕吧。”
穆蕭蕭白了孟琅一眼,問竹落雨:“竹大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竹落雨聞言竟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孟琅不合時宜地開口:“得了,準是那位漂亮的璟公主告訴的了,嘿嘿!”
竹落雨也不反駁,搖頭苦笑。
穆蕭蕭剛笑了兩聲,突然臉色大變,猛得站了起來。
驚問道:“樂羊國調這血鷹將軍去前線是對付誰?”
“你爹。”孟琅脫口而出,想了一下覺得不妥,又改口道:“咱爹。”
穆蕭蕭哼了一聲喊道:“滾——”
但是下一刻臉色極為難看,臉上掩飾不住地擔憂。
這血鷹將軍如此厲害,那穆威豈不是危險了。
竹落雨起身拍了拍穆蕭蕭的肩膀說:“蕭蕭,別擔心,穆將軍征戰天下多年,論用兵絕不會比血鷹差的。”
“況且這未必不是一個好訊息。”孟琅插嘴道。
穆蕭蕭疑惑地看向孟琅。
孟琅也站起身說道:“樂羊國啟用了多年未重用的血鷹將軍,證明前線一定是頂不住了,咱爹現在一定是佔據著優勢的,說不定沒等這血鷹飛到地方,咱爹就大破樂羊凱旋昊京了呢!”
“是我爹,和你沒有關係。”穆蕭蕭嘴上雖然不願,但是聽過孟琅的話以後臉色卻是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