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處各有一盞盛著熱水的小瓦甕,其中燙著兩壺西北特有的烈酒。
身旁的火盆之中炭火微紅,為房間之中增添了一絲絲暖意。
胡飛的臉色微紅,顯然有些喝醉了。
毫無形象地摸著自己被撐得脹起來的肚皮道:“哎呀,今朝有酒今朝醉,陳老弟你是不知道為兄這些日子有多思念你啊。”
一旁的陳惜命只是淡淡地輕笑了一聲。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羊肉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如瓷娃娃一般的小男孩。
這姑娘正是胡飛的女兒胡冰冰,而她背後的小男孩就是小陳陳了。
胡冰冰一邊放下羊肉,一邊笑道:“兩個大男人還整天想啊想的,不害羞嗎?”
胡飛哈哈一笑道:“寶貝女兒啊,你是不知道我和你陳叔關係有多近啊!”
胡飛說著話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胡冰冰一邊如孃親一般幫小陳陳撣著身上的雪花,一邊嫌棄道:“拜託老胡,你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行?好歹也是手握十五萬兵馬的將軍。”
“你個臭丫頭,敢教訓起老子了是不是?將軍怎麼了?將軍也是人啊!”胡飛說著話低頭捏了捏小小陳陳通紅的臉蛋。
“是不是啊小陳陳?”
也許是喝多了手勁收不住,惹得小陳陳一陣吃痛說:“痛啊,胡伯伯。”
一邊說著一邊跑到了陳惜命的身旁,陳惜命笑著將小陳陳抱上了自己的腿。
小陳陳那可愛的模樣惹得胡飛一陣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甚至傳到了屋外。
陳惜命看著小陳陳又看向了胡冰冰說:“冰冰,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多謝你照顧陳陳。”
胡冰冰甜甜地一笑說:“沒什麼的大叔,我喜歡陳陳,再說我小時候你不是也很照顧我嗎。”
童言無忌的陳陳突然間開口對陳惜命說:“爹爹,讓冰冰姐當我孃親好不好,陳陳都沒有孃親。”
寂靜,尷尬。
胡冰冰俏臉通紅,裝作要打陳陳的樣子說:“陳陳,不許胡說,再瞎說姐姐打你屁股。”
小陳陳突然笑著問胡冰冰:“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難道你小時候我爹爹也打過你屁股嗎?”
“你……”胡冰冰的臉更紅了,這一次就算是胡飛都有些尷尬了,只能呵呵的乾笑了兩聲。
陳惜命咳嗽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問:“冰冰,外面下雪了嗎?”
胡冰冰趕緊配合著點頭道:“嗯,還下得不小呢。”
胡飛也趕緊順勢轉移話題說:“唉,這鬼天氣怪得很,本來那些個軍務已經夠煩了,這鬼天氣還給老子添堵。”
如胡飛所言,這春天似乎被冬天嚇回了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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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兩人久不相見,這酒一喝便沒了完,偏偏胡飛不勝酒力,一壺濁酒下肚便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