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繼續說道:“而且二叔你知道嗎?我認為大秦開國皇帝才是那個最可悲的人。”
陳惜命看向穆蕭蕭。
穆蕭蕭回眸一笑說:“畢竟直到死在大秦皇帝懷裡的那一刻,那個女人都始終叫做牽月。”
陳惜命聞言也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良久之後,依然是穆蕭蕭率先打破了沉默,對著陳惜命開玩笑道:“二叔,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不知足的人。”
“為何?”陳惜命好奇。
穆蕭蕭再次蹲在了陳惜命面前,笑著說:“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窮盡一生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而你呢?卻整日在因這副不老的容顏而傷懷。”
“你說你是不是不知足啊?”
望著穆蕭蕭那靈動的眸子,陳惜命一時之間竟有些呆了,此刻兩人四目相對,鼻息互聞,當真親密。
突然穆蕭蕭因為蹲姿的原因,腳在冰上一滑,頓時向著陳惜命倒了過去。
毫無準備,雙唇相接。
下一刻,穆蕭蕭猛得瞪大了眼睛,如遭雷擊一般快速向著身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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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俏臉已經羞得通紅,眼珠亂轉,竟然有些驚慌失措。
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地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這是穆蕭蕭十七年來的初吻!
“蕭蕭。”陳惜命的聲音響起。
“啊……啊?”穆蕭蕭聞言更是手足無措,眼神閃躲不敢與陳惜命對視。
“你渴了吧?”
穆蕭蕭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惜命。
陳惜命竟然臉色平淡,道:“嘴唇很乾。”
穆蕭蕭愣住了,怔怔地看著陳惜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嘴唇……很乾?
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不過這次是陳惜命率先打破沉默的。
“繼續看看那位大詩人還說了什麼吧。”
穆蕭蕭急忙附和道:“哦……哦對。”
兩人同時低頭看去,只見上面繼續寫著。
“月,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和外面那些悽慘的人一樣,為那棺中的女人陪葬。”
女人!百一書寫得明明白白,那金館中竟然是一個女人?
也許當年百一書是讀過某些古老文獻,所以瞭解得更多一些,畢竟他是靠著自己找到的這裡。
後面繼續寫道:
“說來可笑至極,這明月國崇拜月亮,敬畏月神,可是這死後竟是葬在了這等暗無天日之地,就算佈置了再多似月的明珠,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這鬼老天當真是喜歡捉弄我,也許我真的錯了,也許這是上天在懲罰我。”
“讓我臨死都無法借月寄相思……”
“昊京城的月亮圓了嗎?你送我的海螺我還帶1在身上,月明君歸君無歸,此生是百某人負了小姐……”
這最後的一句話就如一個壯志未酬的小書生在對一位俏佳人吐露衷腸。
一切皆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