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有些話你說錯了,你我相識並不是十五載,而是十七年。”
“當年秦陳之戰,我攻城拔寨之時你不過一小卒爾!”
一語驚醒夢中人,胡飛心中恍然。
沒錯,面前之人雖面容不老,歸來仍少年。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是與胡飛同一時代之人。
當年,陳惜命如彗星降世一般橫空出世,殺得陳國軍隊丟盔棄甲,而那時的胡飛還只是一個普通偏將罷了。
陳惜命對權力之爭不屑一顧,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胡飛手下做將軍。
多年的上位者生活已經使得胡飛快要忘記,陳惜命當年乃是需要他仰望的人!
陳惜命不是衝動之人,也不是冷血之人,但胡飛的話卻戳破了陳惜命的心裡底線。
陳惜命望著相交多年的老友癱坐在地上,心緒漸漸平復下來,走上前拔下自己的劍,轉身之時輕聲說了一句:“抱歉,是我失態了。”
說完不顧胡飛臉上的複雜大步而去。
掀開中軍大帳門簾之時,陳惜命淡淡地說了一聲:“明日我只帶銀甲白衣者,其餘人我給你留下。”
帳簾掀開,陳惜命卻是微微一愣。
門口站著一個妙齡女子,一雙大眼睛中寫滿了驚懼與不可置信,懷裡還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少女正是胡飛的女兒胡冰冰,而她懷裡的男孩則是陳惜命的兒子小陳陳。
兩日前,胡冰冰帶著小陳陳從烈風城來到了西北要塞。
本想給陳惜命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正巧遇到了眼前駭人的一幕。
“你……你們?”胡冰冰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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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命面無表情地從胡冰冰手裡接過了小陳陳,臨走之時突然看見一向堅強的胡冰冰的眼中竟然泛著淚光。
陳惜命的嘴角忽然帶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然後竟然伸出手摸了摸胡冰冰的頭,說了句:“沒事,別擔心。”
那寵溺的動作儼然便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陳惜命說完話便抱著小陳陳大步而去,一路上盡是西北軍投來的複雜目光。
第二天一早,天光未亮。
陳惜命安頓好小陳陳之後,便身穿銀甲,提劍而去。
住所之外,整整三千雪狼衛已經整裝待發,人人臉色堅決肅穆。
“出發!”
隨著陳惜命一聲令下,三千匹“雪餘”戰馬邁開了腳步。
雪狼衛行進至西北要塞正門口之時,陳惜命卻突然發現看守大門計程車兵竟然也穿著銀甲白衣。
“將軍,我等等候多時,隨將軍調遣!”
陳惜命聞言皺眉,但是下一刻城門開,暴雪來!
西北要塞之外靜靜地佇立著白茫茫的一片,若北國雪原一般壯麗!
整整八萬騎兵!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最前方的人銀甲白衣,整齊如雪狼衛。
而那些沒有銀甲的將士,也都身罩白袍!
一個騎兵將領策馬而出,高聲道:“將軍,西北軍八萬騎兵鐵騎皆已經換上白衣,另有七萬輕重甲步兵與後勤補給已經於昨夜起行,此刻應已到大黑山關口之外!”
“我西北將士願隨將軍血戰草原!”
下一刻,一面大旗自軍中升起,一個迎風飛舞的“命”字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陳惜命望著那雄壯的八萬鐵騎,又回頭望了一眼西北軍大營,驟然喊道:“目標草原,出發!”
雷鳴般的馬蹄聲頓時響徹西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