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定了定神,髮簪毫不遲疑地對著竹落雨的傷口刺了下去。
“嗯……”竹落雨立刻發出一聲如野獸垂死時的痛苦呻吟。
因為用力過猛,竹落雨的雙腮已經隆起了條條肌肉,眼球中甚至都充滿了血絲。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肉焦虎味。
髮簪在竹落雨的傷口中費力地攪動著,濺出滴滴鮮血,順著穆蕭蕭的手流到了她雪白的胳膊上。
終於,當得一聲。
一枚漆黑的箭頭落在了地面上,穆蕭蕭立刻拔出髮簪,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一邊向著竹落雨的傷口處撒著藥粉,淚水已經忍不住流淌而下。
轉過身去,從自己的懷中嗤啦一聲扯下了一塊純白的衣物,包紮在了竹落雨的傷口上。
“蕭……蕭蕭,你做得很好,是個合格……合格的郎中。”
說完這句話,竹落雨頭一歪便又暈了過去,因為之前過於用力咬著繩索,竹落雨的嘴角甚至都已將開始滲出鮮血。
穆蕭蕭卻已經泣不成聲,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任何麻藥的情況下處理傷口。
第五臨舒也早已經醒了過來,之前也已經被穆蕭蕭鬆開了繩索。
此刻臨舒來到穆蕭蕭身邊,輕輕地抱住了穆蕭蕭,撫摸著穆蕭蕭的後背安慰著她。
突然,牢房的門被人開啟。
兩個彪悍的馬匪拖著一個血人走了進來,將那渾身是血的人隨意地扔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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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爺……小爺和你們沒完!”
地上的人艱難地吐出了這樣幾個字。
“孟琅!”穆蕭蕭尖叫一聲便撲了上去,卻是愣在了當場,不知如何下手。
此刻的孟琅渾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看那傷痕應該是被鞭子抽得。
條條血痕觸目驚心。
孟琅身上的血痕亦如穆蕭蕭眼中的血絲一般紅得令人心碎。
“呦,誰給你們解開的?”
一個馬匪一步邁出來到穆蕭蕭身邊,就要向著穆蕭蕭的俏臉上抓去。
原本已經若一攤爛泥的孟琅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得躥了起來,一下將那馬匪撞倒在地。
“你他孃的給小爺放開!”
孟琅死死地壓住那個馬匪,卻遭到了另外一個馬匪的毒打。
兩個馬匪一起將孟琅丟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孟琅抱著頭,若一個蜷縮的蝦米一般。
“住手!你們住手!”
穆蕭蕭與第五臨舒兩人瘋狂地阻止那兩個馬匪。
兩個馬匪用力將穆蕭蕭兩人推到在地,又打了孟琅兩下,吐了口唾沫冷聲道:“裝什麼裝?早晚弄死你!”
說完一甩牢房門走了出去。
穆蕭蕭立刻哭著來到孟琅身邊,扶著孟琅喊道:“孟琅!孟琅你沒事吧?”
“大姐,你……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嗎?”
受傷如此,孟琅還是不忘開玩笑:“大姐,別哭了,我又沒死,你……你守不了寡的……”
“你混蛋!”穆蕭蕭說著竟然忍不住打了孟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