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老闆一邊擺弄著手裡的胭脂盒,一邊笑道:“姑娘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往年的西北確實不是如此這樣的。當年草原人經常襲擾西北地區,別說是這要塞之中了,就算是再往東些,也沒有如此繁華。”
“但自從十五年前陳將軍來到西北之後,草原人便已經徹底被陳將軍給打怕了,所以這大黑山脈之東已經安生好多年了。”
在秦國西北地區與草原之間,有一條綿長的山脈恆更於此,名叫大黑山。
穆蕭蕭試探著問道:“你說的陳將軍是?”
“雪狼將軍陳惜命啊,西北誰人不知?沒有陳將軍,西北還是民不聊生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街道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穆蕭蕭聞聲看去,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見大街之上一隊西北軍正列隊而行,隊伍中間圍著十幾個衣衫襤褸之人。
那些人個個蓬頭垢面,甚至有的赤著雙足,臉上帶著一道道傷痕。
“唉!”胭脂攤老闆嘆息一聲道:“作孽啊。”
“怎麼回事?”穆蕭蕭問道。
胭脂攤老闆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些人都是西北軍從那些馬匪窩裡救出來的,多半都是草原之人,也有一些被馬匪打劫的商隊中的人。”
“什麼馬匪?”穆蕭蕭疑惑地問道。
胭脂攤老闆解釋道:“這大黑山脈之東有西北軍與陳將軍在,自然無人敢造次。但在大黑山脈之西有一塊地界,既不歸秦國管,也不是草原人的地盤,是個實打實的無法之地。”
“那裡聚集著大大小小數百股馬匪,經常劫掠過往的商隊和大黑山脈以西的草原人。”
“這些馬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真是惡貫滿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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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蕭蕭皺眉問:“就沒人管管嗎?”
“管?怎麼管?憑什麼管?且不說開兵過大黑山脈是否會引起草原人的恐慌,單是這軍隊排程便不是那麼隨便的。”
胭脂攤老闆繼續說道:“清繳馬匪這事勞民傷財還費力不討好,西北軍才不會這麼傻呢。除非是哪個商隊或者是哪個家族的大人物被馬匪綁了,西北軍才會出手。”
“順便救下幾個可憐人。”
看著那些衣衫襤褸之人,穆蕭蕭心生憐憫,幽幽嘆息道:“願他們未來一切安好吧,過上平凡人的日子。”
胭脂攤老闆聞言冷哼一聲,壓低了聲音對穆蕭蕭說:“姑娘,你太天真了。西北軍軍費有限,不會白養著這些人的。”
“讓他們做苦力嗎?”穆蕭蕭問道。
胭脂攤老闆聞言道:“男的充軍,女的……看見那個地方了嗎?”
穆蕭蕭順著胭脂攤老闆手指的地方看去,頓時大怒。
那是一家門臉花花綠綠之地,門口處甚至還站著一個容貌不俗的俊俏女子,只是穿著上多少不雅。
竟然是一間妓院!
“混蛋!誰給他們的權力這麼做?這樣的西北軍和馬匪有什麼區別?”穆蕭蕭聲音極大,頓時就吸引來了街上大部分的目光。
嚇得胭脂攤老闆趕緊對著看過來的西北軍擺手:“和我沒關係,我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