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與彩雀憑藉著玉王的令牌被安排在了貴賓區的一張桌子後。
別看剛剛穆蕭蕭春風得意,可是真正進了這銷金窟,望著周圍的花紅柳綠,聽著耳畔絡繹不絕的嬉戲調笑,穆蕭蕭顯得十分侷促。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脂粉味和酒水揮發的味道,使得這個少不經事的少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這妓院她也是第一次來。
“少爺,我們該……做些什麼?”彩雀試探著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別人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唄。”穆蕭蕭也是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清涼,貌美如花的女子扭動著腰肢在穆蕭蕭兩人身邊坐了下來,穆蕭蕭的身體頓時便僵在了原地。
“這裡是……是你們的位置嗎?對不起。”穆蕭蕭眼珠轉動一下就要起身離開。
卻被其中一個女子一下抓住了手臂:“嘻嘻,公子可真會開玩笑,莫不是看不上我們姐妹,媽媽吩咐了一定要照顧好兩位公子。”
穆蕭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不……不用麻煩了,你們去忙吧,我們能照顧自己。”
另一個女子立刻噘起性感的櫻桃小口,故作可憐地說:“這可不行,若是我們就這麼回去了,媽媽一定會責罰我們的,公子您行行好吧。”
說著話甩了甩穆蕭蕭的手臂,那可憐楚楚的樣子簡直我見猶憐啊。
穆蕭蕭不忍拒絕,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女子要去拉住彩雀,彩雀急忙躲閃,道:“我是下人,你們……你們照顧好我家少爺就好。”
說完趕緊低下頭,不敢與穆蕭蕭殺人般的目光對視。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就要向穆蕭蕭嘴裡送酒,穆蕭蕭急忙攔下,一把奪過酒杯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說完一飲而盡。
辛辣的味道刺激著穆蕭蕭的味覺,也刺激著她的感官,在兩個青樓女子的輪番勸酒下,穆蕭蕭只好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突然,大廳中央的舞臺之上走上了那位濃妝豔抹的老鴇子,用尖銳的聲音喊道:“諸位,今晚我們醉花澗有幸得到醫仙傳人竹落雨公子的光臨,花魁春雪姑娘為了報答當年竹公子的大恩決定今夜歌舞盡歡!”
伴隨著陣陣琴瑟之聲,眾人一陣叫好鼓掌。
穆蕭蕭猛得四下張望,不斷含糊不清地問道:“竹落雨在哪?”
此刻俏臉微紅,顯然已經是醉意朦朧。
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竹落雨,穆蕭蕭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又大口飲了一杯酒。
“少爺,別喝了!”彩雀在一旁小聲提醒。
可是此刻場中鼓樂喧天,穆蕭蕭又是醉得不輕,彩雀的聲音哪裡還能被穆蕭蕭聽進耳中啊。
就在這時,人群中頓時傳出陣陣驚歎之聲,一個身穿淡粉色長衫的絕美女子手握絲帶從二樓緩緩飄落。
其舞翩翩,在空中飄逸靈動,宛若天女下凡塵一般,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全場男人的心絃。
正是花名滿昊京的醉花澗頭牌春雪姑娘。
從其下樓的舞姿便可以判斷出,這春雪姑娘絕對不是單純的舞姬,恐怕是有一定的功夫在身的。
琴音嫋嫋,動人心絃,舞姿曼妙,撩撥春心。
大廳中的男人們都沉浸在了春雪姑娘的絕世舞姿之中,人人臉帶陶醉,哪還有心思去管懷中的粉紅佳人。
此刻這位春雪姑娘儼然已經成為了全場的中心點,男人們的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也許在這一刻,場中男人們才體會到當年那位大秦開國皇帝的感受,能擁如此佳人在懷,此生足矣。
愛江山者未必愛美人,但愛美人者個個心懷江山,因為在這一刻,你面前的那個她,就是你要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