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問:“你能跟我說說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還有昨天為什麼不讓我們在這裡睡覺?”
男人眼神幽涼的看我,我連忙舉起手,“我昨天可沒動手哦,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似乎也沒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沒有惡意,那個地方真的不能再住人了。”
我眼神一凝,“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他轉過了身,站到陽光之下,然後點了一根旱菸,將手放在欄杆上,隨著星紅火星的燃燒,嫋嫋的煙霧在他指間緩緩升起,他說道。
“那棵老樹是一個帶著詛咒的樹,只要參拜過他的人都會死。”
聽見這話,我心裡一咯噔。
男人繼續說,“這棵老樹在很久之前一直都是一棵吉祥樹,但是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這棵樹就變成了詛咒樹。”
“就在三個月前,發生了一件事情,前工頭帶著我們幾個月的工資逃走了。”
“我們工地上的工資一般都是隔幾個月一起發,那個大一筆錢,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當時我們兄弟聽見這個訊息,都感覺不可信。”
“我們把工頭抓回來之後想要要回那筆錢,但是他死不承認,不管怎麼著,他就是死也不承認。”
“兄弟們怕他再跑了,將他關在了屋子裡。”
男人將旱菸放在嘴邊抽了一口,嘴唇有些哆嗦,“隔天我們再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吊死在房間裡了。”
“自那以後,反噬接近過那棵老樹的人,都出事了,兄弟們都說是工頭的鬼魂附在了老樹上,來找我們報仇了。”
男人的故事到此為止。
我的心有些涼。
“接近過那棵老樹的人都死了,是後來出事故的那些人嗎?”
男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附近突然發出了一聲塑鋼板的悶響聲。
我朝著音源方向看過去,發現不遠處站在一個我們隊伍中的人,他看見我,有些驚慌失措,但緩了緩他又覺得沒什麼好怕的,直起身。
我能確定他將我們的對話從頭到尾全都聽見了。
果然,他的第一句話,“我看見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拜過老樹了。”
我有些頭疼,接著,等我回到營地,周圍人全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朝著他們走去,人們紛紛自覺的給我讓開出一條路。
在我之前已經有一個因為參拜古樹之後死掉的人了,眾人理所當然的想,今天晚上應該輪到我了。
這時候還能保持面色不動如山的只有鐵刃,他走到我身邊,一副高人模樣,在我身上好一頓看,然後施捨一般的說。
“你今天就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說完也不擔心我會拒絕,直接離開了。
我咂咂嘴,還挺想蹭一頓油水的,跟上了鐵刃的腳步。
於是這一整天,我拋棄符姑,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安然無恙,毫髮無傷的站在大家面前。
符姑神秘兮兮的問我,“那個鐵刃到底厲不厲害啊?到現在還沒見過他出手嘞。”
我搖搖頭,“不知道啊。”
符姑用力擰我的耳朵,“你還能知道點啥,是不是又去人家那蹭吃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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