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前站著兩男一女。
裡面年歲最大的應該就是古天龍口中的老友周維庸了,他頭髮花白,臉龐方正,一身正氣,看起來比古天龍要年輕一點,但身上同樣帶著一種沉重的疲態。
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老人,顯得有些老態龍鍾。
我們下了車,周維庸立刻上前迎接。
“老古,麻煩你大老遠過來跑一趟了。”
接著他看見了下車的張振凱,也上前握了握手。
他們對張振凱的態度十分客氣,畢竟現在他們有求於人家。
“您好,張大師,久仰大名。”
“我來時聽古先生說的您的事情,周先生節哀啊。”
周維庸眼眶又紅了紅,他低下頭那手絹擦拭之後,說道:“不好意思兩位,見笑了。”
我們三人從一輛車上下來,周維庸全程和張振凱古天龍兩人說話,似乎是把我當成了他們的手下。
張振凱說:“不知令郎現在何處,我們好過去看看。”
周維庸身子一讓,揮出一隻手,“請。”
我跟在古天龍和張振凱身後,也進去了。
周維庸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房間,擦了一下眼淚,“我兒子就在裡面。”
房間中站著不少人,全部是周家的人,這整個屋子都是以白色為主,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周圍是黃白兩色的花。
棺材沒有封棺。
我跟著爺爺做白事,有機會見過不少棺材,面前擺著的這個,我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周維庸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張振凱身上,對他說道:“張大師,請您看看我兒遺體。”
但這時張振凱則是把目光投向了我。
“方小先生,您來看看”
張振凱可能是單純的看看我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在我面前,他已經完全刨去了大師的光環。
但是這一幕落下週家人眼中則有些不一樣了,地下傳來竊竊私語。
“這個男的是誰啊?穿的這麼破?”
“張大師為什麼要看這個小子?”
“他好像是跟著古老闆一塊來的。”
周維庸的臉上掛著肉眼可見的疑惑,問張振凱,“這位是您的弟子嗎?”
周維庸當時心裡的想法可能是這樣的:我請你過來,你卻讓你徒弟來看,這是什麼意思?
拿我兒子給你徒弟漲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