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開車了,我腦袋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問了出來。
“如果我們走著去的話,那.那屍體怎麼辦?”
符姑看了我一眼,像是奇怪我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當然是你揹著啊,你個大小夥子,總不能讓我揹著那東西走那麼遠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爺爺。
躺在床上的老爺子對我的求救視而不見,他點了點我手上的揹包,說道。
“那裡面裝的,是我出門辦事時用的東西,裡面有一件棉襖,你拿出來。”
我心裡打鼓,聽見爺爺的指揮,將信將疑的從揹包裡掏出一個軟囊囊、黑不溜秋的皮棉襖。
說它是黑色吧,還不完全是,仔細扒拉還能看出一點紅褐色,布面粗糙,不知道使用什麼材質做的,拎在手裡分量不輕。
我湊近了聞了聞,頓時皺起了眉頭,上面還泛著一股陳年的腥臭味。
我捏著鼻子,“爺爺,你這棉襖放多長時間啦?都有味了。”
爺爺看見我將黑棉襖拿出來,淡淡道。
“那不是普通的棉襖,而是用黑狗血浸泡過的。”
我露出驚訝表情,這揹包裡還真是什麼都有。
爺爺嗓音沙啞,緩緩說道。
“黑狗血浸泡過的衣裳,能阻斷活人的氣息,你出門的時候,裡面就穿這件棉襖,外面披麻戴孝,拿上哭喪棒,這樣揹著屍體才不會被鬼盯上。”
我心裡還是不太放心,昨天遇見那些白臉花衣鬼,給我帶來了太大壓力,現在我想起那張鬼臉,仍然覺得膽顫。
爺爺不愧是爺爺,一眼就看出了我腦子裡在想什麼,他說道。
“我們昨天碰見的那隊鬼啊,是送陰親的,現在一些地方有未婚青年夭折結陰親的風俗。”
“等死者燒過白日之後,才能操辦婚事,那四個鬼抬著的紙轎子裡,就是送陰親的紙人。”
“這也是為了自己家的孩子到了地底下有個伴陪著,你們往後再碰見這樣的隊伍,能避就避,避不了也別打擾了他們。”
我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就是給死者辦婚禮啊。
爺爺把這事說的無比莊重,就像是活人辦婚禮一樣。
換位思考一下,誰能希望自己在結婚的時候半路出了什麼岔子呢,鬼也不例外。
因為鬼結親更加困難,他們對這方面看的甚至比活人還重。
我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胸脯,這下是真的後怕了。
如果昨晚在鬼看見我的時候,我要是沒忍住尖叫出聲,或者是下車逃跑了,那我將要面對的,絕對是來自兩方鬼物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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