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來一回,這段時間裡院落裡的喊殺聲也比之前顯得單薄了許多,因為這院落中已經是沒有多少人在拼殺了。
那些什麼堂主之下的人早已經是幾乎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有些人直接被滅的連屍體都不複存在。
還在站著人的基本上都是整個雷家最精銳的人了,但他們的身上也都是掛滿了傷口。並不是因為他們對雷家的死忠不願意逃跑,而是,從戰鬥一開始,黑龍就讀取了雷戰的記憶開啟了這雷家的守護結界,想跑也是跑不出去了!
雖然這門就在眼前,這路就在牆外,但卻沒有一個人能逃得出去,既然逃不出去也就只能死戰了!
到了現在,倒地之人越來越多,璃族和風家的人也都殺累了,畢竟這婚禮是在雷家舉行的,璃族與風家的人肯定是沒有雷家的人多的。
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攻擊,估計這場戰鬥便不會再是像現在這樣呈一面倒的趨勢。
洞房之中。
外面震天的喊殺聲,彷彿並沒有對這裡造成什麼影響。
整個房間異常的寂靜,靜到璃沫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和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此時的璃沫就在這大紅鍛子鋪好的床上,規矩地坐著,微微低著頭,也不說話,呼吸也被他一直壓抑著刻意放得很輕。
一直過了許久也沒見吳凡說話,她終於是忍不住了,輕聲地問道:“能不能把我頭上的鳳冠給摘了?”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用手扶了扶頭上的鳳冠,這鳳冠她帶了很久了,已經是感覺到脖子有些痠痛。
吳凡嘴角扯起一抹壞笑,不是他不想扯去璃沫頭上的蓋頭,而是他的心裡在糾結,當聽到璃沫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頓時浮起一抹不忍,搖了搖頭,呼了一口氣,心道,想那麼多幹什麼。
拿起了放在桌子中央的那根鎏金雕龍的喜秤,吳凡腳步輕輕地向著璃沫走去,短短的幾步距離,璃沫卻是感覺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方才走完;寥寥數個腳步聲,聽在璃沫的耳朵裡卻是彷彿用了很久才走完。
吳凡緩緩走到床前,橫起喜稈,輕輕地伸向遮在璃沫頭上的紅蓋頭。
一龍挑鳳,鸞鳳和鳴。
這是新婚的規矩,象徵著新郎新娘和和美美。
蓋頭被掀起,璃沫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她面帶羞怯的面容便映現在吳凡的眼睛裡。
晶瑩如玉,剔透如雪。
房間的門緊閉著,房中的紅燭映照著璃沫的絕美容顏,看在眼裡,這一切顯得那麼得不真實。
吳凡就這樣半蹲著,視線與璃沫平齊,兩人相距不過一尺之遙,他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眼神之中柔情無限,無限痴迷,就像是在欣賞著一處絕美的風景。
這番舉動讓璃沫更加的羞怯,她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去,不與吳凡對視,紅燭映照之下的容顏此時更是紅霞滿布,嬌豔欲滴,眼眉輕顫,杏眼迷離,滿是柔情。
“你,還看。”被瞧了那麼久也沒見吳凡動手把頭上那沉重的鳳冠拿下,羞赧的璃沫再次柔聲開口說道,“把鳳冠拿下來吧。”
吳凡卻不為之所動,依然還是這麼半蹲著玩味地說道:“讓誰拿?”
“…你。”
“我是誰啊?”
吳凡這麼一問,璃沫更加地羞赧,她心裡知道,這痞子是痞勁又上來了,但是卻惱怒不起來。
看到璃沫這副小女人模樣,吳凡的心中泛起絲絲漣漪,他輕聲說道:“該叫夫君了——”
璃沫一愣,抬頭看向吳凡此時英俊卻痞氣依然的面孔,瞳孔之中,秋波轉動,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竟是兩行清淚順著雙鬢無聲滑落。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