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苕一個女人,再怎麼有心陷害她哥哥,倘若沒有趙明恆給她撐腰,做她的底氣,她也找不來人,害不了她哥哥。
說到底,蘇苕是主謀,趙明恆是幫兇,是讓姜珂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的兩個罪人。
當姜珂覺得自己將簽字筆,近乎要刺穿趙明恆的掌心,看趙明恆疼得叫不出聲,一個勁兒翻白眼,疼得心驚肉跳,她才拔出來簽字筆。
簽字筆拔出來那一瞬,帶著肉絲,噴出一道血柱。
一片血肉模糊間,隱約還能看到破口處,綽約不清著皚皚白骨,異常慘烈。
姜珂掃了眼流在桌子上的血液,把一些檔案都沁染的猩紅,她緊緊抿著嘴角,眼神透著凌厲和狠毒。
或許有人會覺得她這個做法歹毒、惡劣。
可是有誰知道,她對趙明恆的報復,於她哥哥的生命而言,太微不足道。
殺人不犯法,她今天就不是將簽字筆戳他手背這麼簡單,而是她會毫不猶豫扎入他心臟跳動的地方,讓他為她哥的死,付出慘痛代價。
沒有再去看趙明恆,姜珂從戴妃包裡,找出來紙巾,漫不經心擦拭她肌膚上,被噴濺的血液。
再把手裡用過的紙巾扔到辦公桌上,姜珂掀動眼簾,說。
“夏昱傑的事情,最遲我允許你明天下午下班之前處理好,不然,那些照片,照樣會出現在各大媒體和相關監察部門的投訴郵箱裡。”
趙明恆已然疼得說不出來話。
他抬頭,用仇視的目光看姜珂,眼白猩紅似血染。
不過更為慘烈的景象是,他唇際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不住順著臉廓,往下掉……
囁嚅唇,他憤懣發聲。
“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這麼狠!”
姜珂揚唇一笑,“不及你分毫!”
“……”
“不過,你要是恨,就恨蘇苕吧,如果她不給你吹枕邊風,你我相安無事!”
姜珂又將手環臂,姿態悠閒愜意。
“如果有一天你雙規落馬,你一定要好好感謝你的乾女兒,正是有她,你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覺得自己把事情辦得差不多了,見時間也過了下班時間,她沒有再留下的打算。
把拎包重新拿在手裡,姜珂抬腳往門口走。
臨出門之前,她留下話。
“我哥的事情,我一定會收集證據,將你繩之以法,不讓你和蘇苕血債血償,我姜珂誓不為人!”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再出趙明恆的辦公室,在門口秘書近乎是狐疑的打量下,高視闊步,出s委辦公樓。
坐在回州檢院的計程車上,姜珂一直繃緊的心絃,才有所鬆懈。
將頭靠在座椅裡,她用手撐額,長長出了一口氣。
會下這麼重的黑手,對一個人,她從未想過。
即便是當初唐菀瑜給她一個耳光,她也不過是氣不過,才找了人,教訓她,還不是她自己親自動手。
自己會親自動手,這麼殘忍的對一個人,已經挑戰了她的良知底限。
現在再想想,她渾身一抖,後脊背不住冒冷汗。
這也許,是她能下黑手的最大限度……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再回到州檢院,剛付完錢下車,陸靳城就打了電話給她,告訴她說,他已經忙完工作了,要過來接她,問她有沒有做完工作。
“……我這邊,忙得差不多了,你過來吧,我等你!”
下黑手待趙明恆,姜珂還是心有餘悸,以至於和陸靳城說話,大腦都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