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靳城這麼說,但姜珂還是有些不自在。
想當初,自己父親如日中天的時候,多少人上趕子巴結、討好。
可自己父親倒臺了,他們就如同那聚散的浮雲,說飄就飄,連一絲風聲,都不留下。
再見到他們,姜珂本不應該尷尬,就算是尷尬,也是他們尷尬。
不過,姜珂不應該尷尬,卻不代表她能正視他們。
見到那些熟悉的臉,她難免觸景生情,會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姜家昔日的輝煌,和現如今的殘破和衰敗。
她嘴上不說,內心卻是始終有一個角落,藏著她的無奈、心酸和不可言說。
再用力抱緊陸靳城的臂肘,姜珂說。
“我不給自己壓力和負擔,但是,你必須要每分每秒都帶著我,沒有你,我沒有主心骨!”
見姜珂把自己抱得緊,一副黏人的模樣,陸靳城應聲說好。
“放心,你就算是想從我身邊走開,我都不準。”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帶姜珂過去見陸俞安,瞧見每次出席晚宴,都會是一身戎裝的陸俞安,姜珂打心底裡,生出敬佩之情。
近乎一輩子都投身軍旅生活的人,即便不能稱之為英雄,在他身上,卻又無數的閃光點和骨氣精神,值得她讚揚、欽佩。
陸俞安就是這種人。
就像是他,每次出門,參加會議也好,晚宴也罷。
一身松枝綠,不忘他是軍人出身的本分,也不忘作為一名軍人的初心。
姜珂和陸俞安問了好,雖然和陸靳城領證,但是沒有操辦婚禮,而且有外人在,她還是禮貌的喚了一聲“伯父”。
陸俞安點頭應聲,然後和姜珂介紹他剛剛談話的領導。
“這位是聶副部,這位是崔廳。”
姜珂沒有失禮,和兩位大人物問好。
都是常走動的人,知道陸靳城和姜文驥女兒好上的事情。
本來,他們都還詫異,這陸家這樣的紅門,怎麼就娶了姜珂?
今日見到姜珂,雖然不至於解開全部的疑惑,但至少能明白,像姜珂這樣的女孩,相比較津津樂道於她是前州長千金的身份,更容易記住她的長相容貌。
既然這樣,會和這樣的女孩好上,也沒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
兩位領導頜首淺笑,沒有端架子,卻也沒有過分熱絡,保持一個讓人不會覺得尷尬,但也不親近的程度。
再去看陸靳城,崔廳笑著說:“這陸家好事要將近了,靳城,到時候可別忘喊上我和聶部過去吃酒啊!”
陸靳城輕笑,“這個自然!”
等姜珂隨陸靳城再離開,姜珂忍不住問陸靳城:“伯父今天過來,就是特意見他們兩個人?”
“還有別人!”
“還有誰?”
“能登得上臺面的人,都會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