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的判決,走正常的程式,他也打算拿這份錄音和拍的照片,到上面,小題大做,狠狠地參陸靳城一本。
知道這件事兒,陳茉嚇得不輕。
她從來不知道蕭莫宇手裡捏著這麼一張王牌要搞陸靳城。
重大的事件,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等於說,蕭莫宇從來沒有信任過她,對她一直心有戒備和提防。
姜珂斂眸,眸底盡是黯色。
良久,問陳茉。
“你確定蕭莫宇手上有錄音?”
陳茉回答的篤定。
“確定,如果我不是確定他手上有錄音,姜珂,我不可能這麼著急的來找你。”
幾張照片,根本就說明不了問題。
大不了,只能說明陸靳城和兩院一把手,私下有來往,私交甚好,根本不能坐實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往來。
但是有錄音則不同,他們的聊天內容,關乎他們現在的位置能不能坐穩。
陸靳城一旦在那端所謂的錄音裡,提及了讓兩院一把手關照姜文驥的事情,那就是擾亂綱紀的嫌疑,是要受處分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蕭莫宇的喪心病狂,我今天算是知道了,我在他身邊,再怎麼努力扮演好一枚棋子的角色,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這樣一個誰也不肯信的男人,姜珂,他耍起狠,誰也招架不住!”
“……”
“他在等,在等今天的宣判結果下來,要擺靳城一道啊,不然,你覺得他手握這麼大的把柄兒,為什麼不早爆出來?”
姜珂眉頭擰的更緊。
如果事情按照陳茉所說,那麼可以肯定的是,蕭莫宇真的是放長線釣大魚,真的狠狠絆陸靳城一個跟頭兒。
即便是不能借自己父親的案子,狠狠絆陸靳城一個跟頭兒,他手裡拿捏著陸靳城的把柄兒,或早或晚,都會想辦法,為難陸靳城。
再去看陳茉,姜珂說。
“這件事兒我來處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沒有進法庭,而是借去衛生間的名義,給陸靳城發了簡訊,說自己有急事兒找他。
陸靳城是一分鐘後給姜珂回的電話,問她怎麼了。
聽到陸靳城的聲音,姜珂一再抿唇,直到握著手機的小手,緊到不能再緊,她問他說。
“就在幾天前,你見過兩院一把手了,是麼?”
“……”
不知道姜珂怎麼知道這件事兒,電話那端的陸靳城,有一瞬的詫異,旋即問姜珂。
“誰和你說什麼了?”
姜珂沒答話,只是沉默了幾秒後,又問他。
“你和他們談我爸的事情了,對麼?”
陸靳城又問了一遍剛才問姜珂的話,“誰和你說什麼了?”
姜珂說:“陸靳城,我想知道有沒有這件事兒?”
她儘可能繃著自己的情緒。
一旦自己從陸靳城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那麼可以說,陳茉和自己說的話,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並不是她蓄意捏著,而是蕭莫宇方面,真的在摩肩擦掌,準備針對陸靳城,背地裡放暗槍。
陸靳城有一瞬的遲疑。
而後問她:“你現在在法院?”
見陸靳城岔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姜珂的唇,被牙齒咬得牙印叢生。
其實,已經沒有再問陸靳城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