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男音,讓姜珂脊背一僵,包括,整個人,都下意識一愣。
不光是姜珂,就包括陸俞安,臉上的表情,也發生微妙的變化。
再扭頭去看,視線裡,是男人挺拔偉岸的身姿,立體分明的深邃五官、和刀削斧裁的冷惑堅毅臉廓。
陸靳城穿的是早上離開去政府工作那身,白襯衫、黑西褲。
袖管挽起到小臂處,露出一節結實勁瘦的小臂,散開的兩粒紐扣的領口處,是他偏白皙的肌膚。
黑西褲褲管筆挺,貼合男人修長的雙腿,特別是他逆光而立,仿若從雜誌裡走出來的男模,夢幻而不真實。
陸靳城在姜珂錯愕目光的注視下,走上前。
一把抓住姜珂的手腕,二話不說,就拉她往外面走。
“和我走!”
“……”
姜珂被動性被陸靳城拉著,等到他帶著姜珂要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陸俞安大力拍桌子的聲音。
“混賬,你給我站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陸靳城腳下的步履,驀地一頓。
再回去看自己威儀依舊存在的父親,陸靳城抿唇,壓制自己臉上每一寸流於表現的表情。
再開口,他說。
“我敬重您是我的父親,所以,棒打鴛鴦這種事情,別再做第二次!”
之前一次和姜珂的分別,已經讓他精疲力盡。
四個月的分隔,他清楚什麼叫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時間千萬隔,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不可言說、不可道破的煎熬。
他踏遍千山萬水,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再尋回來的女人,讓他再一次放手,談何容易?
有些人,對待感情,就是偏執,偏執到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就那麼死心眼、鑽牛角尖的認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