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她,除了能給予他生理上的需求以外,能給他的東西太少了。
甚至,連一頓飯都做不好。
姜珂越發感覺到他們之間存在的差距和不公平。
她不希望陸靳城在他們兩個人的這段感情裡,付出那麼多,也不希望他過分的保護自己,把自己保護的那麼好,以至於她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做不了!
夏日的夜,沒有煩人的蚊蟲,很靜,靜到可以聽見人清淺的呼吸聲,和夜風吹拂而過的沙沙聲。
陸靳城聽清楚姜珂碎碎念些什麼,微抿嘴角。
須臾,他抬手,替姜珂輕輕撥開擋在她額前的青絲。
睨看小女孩巴掌大的小臉,恬靜而美好,和他初見她時,一模一樣的妍麗嬌媚,心頭湧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什麼時候對這個小丫頭上心,把她的笑顏、話語都記在腦子裡,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有人都覺得是姜珂先對他陸靳城上的心,先有的感覺,可他們卻沒有人知道,在這之前,甚至更久之前,久到記憶都已經有些朦朧斑駁的光影裡,他已經對她上了心。
並且,像是泥足深陷、逃不掉的囚犯,近乎病態般,把他的溫柔、關心、呵護、喜歡,都盡數給了她!
她說她不想再讓他涉足她家裡的事情了,可是隻有陸靳城自己清楚。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已經退無可退,不是誰勸他,讓他抽離,讓他不再幫忙,就可以功成身退。
打從那次在城南高爾夫球場,郝德勇對他說的那一席話之後,他就知道。
為姜珂,他這輩子風裡雨裡,刀光血影也好,火山油鍋也罷,他不可能再有回頭路。
很多事情,或許是從一開始遇見,就註定了今天的結局。
他還是副州長那會兒,姜律就開著市值2000萬的科尼塞克,他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這輛車來歷不明,是一輛髒車!
可是,那會兒開始,他還是以市局局長的身份,幫姜文驥,將這輛豪車銷戶了。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當初會那麼鬼使神差的幫和自己素有來往的姜文驥,根本就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上級,才幫了他那個忙。
而是等到他知道自己離不開姜珂,喜歡上姜珂,才清楚。
為姜珂,他固執己見,前面是什麼艱難險阻,都不管不顧。
一切……
都源於心動!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陸靳城手上切煎蛋的動作不停,和姜珂說。
“最近幾天我都不是很忙,找時間,和我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今天姜珂要把東西都搬去水浦那邊,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忙完,不方便過去民政局領證,不然,陸靳城今天就有意讓她和自己過去民政局領證。
“……”
陸靳城說的太過突然,姜珂正在喝牛奶的動作一滯,跟著,一口牛奶沒喝下去,嗆到了,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見姜珂嗆到,陸靳城抬起眼皮子看她,不鹹不淡道。
“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姜珂抽紙巾擦嘴角的奶漬,穩了穩心神,忽視被嗆時的不適感,和陸靳城說。
“怎麼這麼突然?”
“突然麼?”
“……”
“你不是都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