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珂在德國境內消失,有四個月都沒有人能聯絡到她,她痛恨死了自己的棒打鴛鴦。
覺得自己這是在造孽,逼死姜珂。
那段時間,她上火到倒下了,吊了好久的點滴,才把心裡內疚的那股火,壓制下去。
今天,再看到完好無損的姜珂,這麼真實的站在自己跟前,她如釋重負,覺得自己心上壓著的那塊大石,也穩穩落下了。
姜珂不知道自己對白敏蓉應該說些什麼。
不過想到陸靳城和她抬槓,給她施壓,有四個多月沒有再回來這裡,她心裡自是內疚、痛苦,倒也不想再介懷之前的事情。
她強迫自己嘴角勾出一抹笑。
“伯母,讓您擔心了。”
“我是很擔心啊,自從和你這個小姑娘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以後,我每天都在遭受良心的譴責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不該……不該逼你做些什麼,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想改,也改變不了了啊!”
“……”
“不過好在,你什麼事情也沒有,我這也算是良心可安了。”
姜珂沒有什麼事兒,白敏蓉倒是能卸下心防了。
倘若說,姜珂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她怕是一輩子都活在自責裡面。
說著說著,白敏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是她欣慰感動的眼淚啊,讓她不至於死後,把遺憾帶進棺材裡。
半晌,樓梯口那裡,傳來陸俞安積威嚴肅的嗓音。
“難得小三回來一趟,你哭哭啼啼的做什麼?給我奔喪啊?”
陸俞安讓人啼笑皆非的嗓音傳來,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那裡。
看自己老伴板正個臉,一副在軍營訓練的架勢,用手抹眼淚,嫌棄的說。
“我哭怎麼了?我就是給你這個老不死的奔喪,盼著你早點死,然後我再找別的老頭兒搭夥過日子!”
陸俞安嫌棄的白了白敏蓉一眼。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還找別的老頭兒搭夥過日子,你怎麼不說你立志找個二十幾歲的小白臉?”
“你以為我不敢找是不是?告訴你,你要是死我前頭兒,我就找個二十幾歲的小白臉,用你給我留下的遺產,養他。”
陸俞安抽搐嘴角,冷冷一笑。
“你能找到再說!”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俞安懶得再和白敏蓉扯皮,目光掃了自己兒子一眼,又瞥向姜珂,語調,端著那股子身為軍區老首長的架子,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回來了啊?”
姜珂輕輕點頭,喚了句“伯父!”
陸俞安略顯臭屁的“嗯”了一聲。
“聽說你之前在德國那邊待,在那邊待的怎麼樣?”
他找姜珂過來這邊,自然不是問她這幾個月在德國的情況。
他有話要和她說,不過,他不能上來就掐中要題,只得沒話找話,和姜珂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聊。
姜珂倒也不失禮,陸俞安怎麼問自己,她怎麼回答。
“還好,我在那邊,在一家福利院裡和一些孤兒在一起生活,平日裡,負責教他們一些文化知識。”
陸俞安嗓音很淡的“嗯”了一聲,自始至終都端著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