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深諳這個道理。
旁人他信不過，只有把自己手上現在能信得過、能成大事兒的女人，拱手推出去，才能助他完成計劃。
為他後面的提幹升職，添磚加瓦，穩基鋪路。
忽視那一瞬不該有的心疼，蕭莫宇平和臉廓每一處線條，伸手，抬起凌羽菡尖巧的下巴。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擦拭女人溼熱的淚花，嗓音似透著無奈。
“羽菡，別怪我。”
要利用女人，手腕不能太強硬，不然會崩盤。
而且，風月場裡走出來的女人，貪心著呢，甚至可以說沒有心。
把她們這群早就活明白的女人扔出去，要忌憚、提防著，防止她們嘴漏，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所以，軟硬兼施，用刺骨的刃，溫柔的刀，雙管齊下，磨平她們的心智，才能讓她們在感情裡、權詐間，迷失深陷，為他所用。
不然，她們是能助他成大事兒的紅顏知己，也會是毀了他的禍水妖孽。
商昀，就是前車之鑑。
下頜處，是男人剮蹭肌膚的指，略粗糲，微刺疼，但這卻是凌羽菡，從未感受過的疼惜和愛護。
在她近一年薄淺的認知裡，蕭莫宇於她，永遠都只是有索取的份兒。
多數的姿勢，都是從後面來，不看她的臉，完全是無心的發洩，無關感情、無關歡喜。
凌羽菡抓住蕭莫宇的手，牢牢地攥在掌心裡，一個勁兒搖頭。
“不要，不要把我丟給別人，真的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搖頭，聲音越來越細，越來越小，到後來，近乎從嗓音深處發聲，昭示自己的不情願，還有對蕭莫宇無法抵抗的誘情！
蕭莫宇嘆息一聲。
“我沒有辦法，現在，我能信得過的女人，只有你了！”
他手上，曾養過五個女人，拋去凌羽菡這個從未用過的棋子，其他四個女人，都曾在他腳下，彌足深陷，為他，情願做誘餌，色誘那些為他前程能做踏板的權貴。
除去商昀，其他三個女人，被他送給上面一眾權貴。
有兩個大人物崩盤，被雙規下馬，那兩個女人，便成了棄子。
還有一個曾經為他和他父親竊取情報的女人，想當初，春風得意，一度成為那個大人物最得力、最寵愛的二女乃。
可好景不長，半年的光景，她便被一眾如雨後春筍般長出來的小嫩模，小明星，取締了地位，踩在了腳下。
等同於說，這枚棋子的利用價值，也近乎到頭了。
花無百日紅，眼下，蕭莫宇沒有能培養出來更得力的棋子。
暫時，只能把凌羽菡送出去，做他的幕僚，為他奪取上面一眾相關情報，做推心置腹的間諜。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未來的陰謀權詐間，手捏重要資訊，未雨綢繆，免於被人捏在手裡把玩、無計可施的厄運。
“羽菡，既然你說你愛我，那你就不應該讓我成為被他們捏在股掌間，可以肆意迫害的物件。”
“……”
“眼下，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我是不會把你推出去的。你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讓我不忍心推出去的女人，即便沒說愛你，但是我卻實打實的疼你。可是眼下，我走投無路了，你真的忍心看到我束手無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