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鐵石心腸,不過是說賭氣的話,宣洩一下自己的不滿,讓他陸靳城知道,自己不是沒有脾氣的小丫頭。
“你都假裝和我生氣,憑什麼我不能和你假裝生一次氣啊?”
“……”
“我沒有和你生氣,你別聽我說一出,就是一出了,我沒有和你生氣,你別去了!”
她拉著陸靳城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振振有詞的說。
“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你再敢這麼對我,戲弄我,假裝和我生氣,故意逗我,我一定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輕易放過你。”
和陸靳城再怎麼生氣,再怎麼委屈,姜珂頂多只是能說出來不搭理他,和他生氣的話。
無論怎樣,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身不由己,和陸靳城說出來分手那種傷感情的話。
被姜珂拉著手走,指腹處,是女孩蔥段般皙白細膩的手,陸靳城眼中,蕩過一抹柔情。
邁開長腿,男人幾個快步,便走到姜珂跟前。
待陸靳城修長筆挺的身型立在姜珂眼前,他伸手託她的頰側,捧在手心裡。
“這次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姜珂定定地瞅了陸靳城幾秒,失神片刻後,拉著他的手,說。
“你這麼自責幹嘛?說到底,是我不好,不該說那種不中聽的話。”
她再怎麼假裝獨立自主,不需要被人照顧,也不應該說出來沒有他陸靳城,也能活得很好的話。
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好,她全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倘若沒有他,她真的也能活得很好,就不可能從德國隨他回到海州!
歸根結底,她還是不能沒有他,就像是魚兒不能沒有水,樹木不能沒有土壤。
不然,她姜珂,只是一個姜家沒落,苟活於世的貪?官之女。
有他陸靳城護著、縱容著,她姜珂才是那個即便沒有家裡給她撐腰,依舊可以猖狂、有底氣、嬌縱張揚的小公主。
“應該是你沒有真的和我生氣才對,你對我這麼好,我哪有什麼資格和你生氣啊?”
不是她卑微,是她清楚,她現在高傲的資本,輕狂的底氣,都是陸靳城給的。
陸靳城去抱姜珂,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懷裡。
用湛清的下頜蹭姜珂的髮旋,他說。
“只要你不揹著我和其他男人好,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男人的底限,也僅限於此了。
只要姜珂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兩個人之間生出矛盾和嫌隙。
姜珂說:“別的男人沒有你好,想讓我和他好,他也沒有那個資本!”
陸靳城輕笑出聲。
他的小丫頭,倒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兩個人再折回公園遛彎兒,姜珂想到陸景鳴那個許久沒有見過的小混球,就問陸靳城,有關陸景鳴的情況。
“馬上要中考了,最後衝刺階段,他寄宿在他老師家裡。”
姜珂知道,打從自己父親進去,姜家被查封,自己住在陸靳城那裡以後,陸景鳴就一直住在陸家老宅那邊,沒有再回過陸靳城那裡。
她離開海州,最後一次和小混球見面,還是自己去找白敏蓉那次,在陸家老宅,碰到了放寒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