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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生產的過程,無比漫長,特別是商昀這種情況,隔著搶救室的門,姜珂都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當哭喊聲傳到耳朵裡被無限放大,姜珂的心臟,一揪一揪的疼。
姜珂這邊焦灼等待,陸靳城那邊,市局和政府那邊工作繁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進來。
可是,縱然再忙,他也沒有離開。
相反,在電話裡囑咐事兒,把那些能推到後面處理的事情,都壓到隔日處理。
姜珂見陸靳城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讓他回去辦公,不用留下來陪自己。
“還是留下陪你吧,至少這樣,我安心。”
姜珂並沒有怎麼和陸靳城推諉。
現下的情況,她確實也需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讓她一個人支撐這一切,她也會垮掉的。
等商昀在搶救室裡生產的過程中,姜珂把黃阿姨的事情和陸靳城說了。
不過,她隱去了蕭莫宇讓黃阿姨給自己下藥滑胎一事兒。
被黃阿姨是蕭東昇安排在她家做眼線一事兒,陸靳城冷惑的面容上,並沒有什麼反應。
好像,他一早就有料到蕭東昇方面,會對姜文驥做出來什麼事兒。
“你……怎麼看這件事兒?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就有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姜珂記得陸靳城曾和她說過——
你才回國多久,你對蕭莫宇又瞭解多少?官場遠比商場殘酷,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爾虞我詐!很多時候,你看到的,聽到的,不見得是真的,人心善變,最容不得直視。
之前,她覺得陸靳城和自己說這些話,是帶有感情色彩去批判蕭莫宇。
畢竟當時的情況,他夾槍帶棍,有情緒在裡面,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氣話。
不過現在再回想,陸靳城在冥冥之中已經提醒過自己,蕭莫宇是讓人看不透的人。
只是她太單純,想事情簡單,聽不出陸靳城提醒,也看不透蕭莫宇的為人。
陸靳城有片刻的沉默,然後說。
“當年選舉,蕭東昇和你爸,只差了一票,所以,你爸做了州長,他只能屈居副州長,而且,因為當年蕭東昇做了一件錯事,以至於連常務副州長的位置,也沒得到。”
“……”
不在政界裡工作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深,多少人夾著尾巴做人,其實都在臥薪嚐膽,等著破釜沉舟那一日。
官到上面的人比商場上面的人會裝。